,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仅有的一点幻想。
同时也把他那点爱恋之心,当做玩笑一般,踩在了脚底下。
成泥成灰,本来就不是上得台面的东西,如今被堂而皇之地放在光明处,把里面那团污秽照得明晰。
郁琼枝的脸火辣辣的疼,心脏蜷缩得更紧,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针扎,在晏寒声面前,连这份卑微的喜欢都仿佛有罪。
“……我愿意浪费时间,你不能左右我的意志。”郁琼枝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完整的句子,秋千猛烈地晃动了一下,猝不及防,郁琼枝差点仰面倒下。
晏寒声单手撑在秋千侧,郁琼枝被圈禁在他的臂弯间,退无可退的距离叫郁琼枝心里升腾出恐惧。
“就因为你幼稚的想法,所以我也要和你一起付出代价。”晏寒声鼻息很热,喷在郁琼枝的鼻头,让郁琼枝恍惚有被捕猎的错觉,他死死咬着牙关,执拗地直视对方的眼睛。
蛇类的瞳孔,冰凉地泛着金属的光泽。
“你说我自找的,我把话还给你。”在这种情况下,郁琼枝反而笑出了声,温顺的外表下显露出一点癫狂,“你也是活该,我喜欢什么,我就会想方设法地得到,你也不例外。”
“我会死死缠住你,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在灯光下,郁琼枝原本漆黑的瞳仁泛出一点紫,很蛊惑人。
“拭目以待。”晏寒声直起身,悲哀地看着他,转身离开了花房。
郁琼枝大喘了一口气,像是憋在深水里快要窒息,终于游上岸的人一样,竭尽所能将空气压进自己的肺腔。
他止不住地咳嗽,咳到双眼猩红才停下来,口腔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郁琼枝才发现他刚刚不小心把自己口腔内腮边肉咬破了。
晏寒声没有和沈慈打招呼,回到了舱室里,输入地址后,转身从架子上拿下一瓶酒。
很烈的酒,顺着喉咙下去,灼烧遍整个身子,他的身子很快热了起来,躁郁之气也随之攀升到顶点。
他机械性地重复仰头吞咽的动作,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他脸上却没有丝毫醉态,反而眼眸越发明亮清醒。
私人小型飞船很快就到达了徐家,晏寒声把严严扣到脖子下最后一颗的衬衫拉扯开,暴力的撕扯下,最顶上两颗纽扣脱线崩开,他才觉得畅快了些。
虽然他早已向徐家通知,他将在今天和他们商谈退婚的事宜,但很明显,徐家对他的决定很不满意。
晏寒声如入无人之境,徐家的管家带着一群安保,亦步亦趋跟着他。
眼看他就要进门,管家硬着头皮伸手阻拦晏寒声,“晏少爷,今天我家大人不在,您改日再来……”
晏寒声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管家,“怎么?如今是这么不欢迎我吗?”
他说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给门内正襟危坐的一圈人听见,徐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但他也忌惮于晏寒声流传在外“疯子”的名号,只是咳嗽了两声。
“哟,我以为是谁来了。”正是胶着尴尬之时,楼上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徐骁站在二楼,俯瞰一楼的晏寒声,他扬起下巴,眼底满是倨傲。
火红的尾巴在他身后慢悠悠地甩动,徐骁眯了眯眼,靠在栏杆上,用手撑住下巴,“晏寒声,你总不能既要又要,所有好处都给你占了,怎么现在急着和我退婚,是找到新的结婚人选了吗?”
晏寒声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神态自然地接下徐骁突然的精神力刁难,在巨大的精神力威压下轻松地笑出声。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一次。”晏寒声神色淡漠,“没错,我是要结婚,但结婚对象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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