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抱了郁琼枝。
细细的烟弥散,很快模糊了视线,晏寒声面不改色,掐灭了手里的烟。
他讨厌不知好歹的人,一遍遍在他面前乱晃,做着他无法忍受的愚蠢行为,不自量力又莽撞粗鲁,偏偏郁琼枝能容忍,对徐骁是这样,对李言也是这样。
郁琼枝的温柔耐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说过最重的话也不过几声责备,却不止单对他这样。
晏寒声又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黑夜里漆黑的高大树木,距离约定好的十分钟,超过了五分零六秒的时候,郁琼枝从楼梯拐角上走上来。
他出门前没有穿外套,风把他的鼻头吹红了,郁琼枝被站着一动不动的晏寒声吓了一跳,停在楼梯上,“你怎么在这里等。”
郁琼枝隔着几步远,就闻到了烟味,晏寒声的脚边掉落着两三个烟头,指尖夹着的烟明明灭灭。
“抽烟。”晏寒声把烟送到嘴边,英俊的五官掩在细细的烟雾后,他对郁琼枝说,“过来。”
郁琼枝没有二心,慢慢走了过去,走近了才闻到他身上很淡的酒味。
郁琼枝皱了皱眉,觉得晏寒声有点不乖,烟酒都沾。
“他抱你,为什么不躲?”晏寒声平直地问。
郁琼枝没想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一时间对他莫名的提问感到了冒犯,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朋友间的拥抱,很正常。”
晏寒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郁琼枝嘴下的痣上,小小的一点,很精巧。
晏寒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郁琼枝不知所以,所以没有回应,他看向晏寒声的眼神有点郁闷,可能在埋怨对方要求太多。
晏寒声想问他,李言是不是也是他的床伴之一。
如果问出来,郁琼枝一定会生气,晏寒声就不太想问了,郁琼枝生气虽然不可怕,但很容易让他感到心口发闷。
他想自己或许得回去找医生,接着治疗。
晏驰不喜欢他擅自联系医生,他对晏寒声的性格很满意,曾经的晏寒声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有低智的人才会被自己的欲望围困,成为被欲望驱使的人,可笑愚昧。
如果郁琼枝不出现,他会一直这样认为,郁琼枝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有时候郁琼枝会哭,会红眼睛掉眼泪,哭得不太像样,他不知道他在痛苦悲伤什么。
明明一切都是他想要的,明明一切都如他预期那样进行着。
一缕缥缈的烟雾,即使此刻萦绕在他指尖,下一秒也会转瞬消散。
“你不喜欢那幢房子,可以换一处。”晏寒声说,“你可以随便挑。”
郁琼枝看着他,表情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他没有多少情绪,小声说:“不是房子的事情……”
晏寒声没有办法了,他总是没有办法让郁琼枝快乐起来。
“那里太空也太大了。”郁琼枝说,晏寒声不明白,会有人不喜欢大房子而选择缩在转身都困难的出租屋里。
晏寒声动了几步,离郁琼枝更近了,这种距离让郁琼枝有点不自在,他想躲。
晏寒声低下头,鼻尖就要触碰到他的鼻尖,郁琼枝动也不动,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只是本能感到危险感。
晏寒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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