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琼枝宁肯把钱给外人,都不肯给他。
郁佘用力把钢管往地下一掷,正正落在方威正腿间不过一厘米的地方,方威正没有骨气,两股战战,骂声却更加激烈。
“给我滚。”郁佘结结实实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他俯下身,直视着方威正。
他的眼皮薄,黑眼瞳上翻,眼白面积多,很凶很凉薄的长相,“我不介意再多断你一根指头。”
锥心之痛仿若还在昨日,方威正手在墙上胡乱摸,瞪着郁佘,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勉强站起来贴着墙跑了。
郁佘确认人已经走远了,重新回到门口,扔下钢管,打开房门。
进入屋子第一眼,就能看见正对门的那堵墙上,从最顶上开始到最底下,贴满了奖状,就差几块空白没有填上。
上面无一例外写着郁琼枝的名字。
郁佘安静地站在墙面前,身体里叫嚣的暴戾因子缓慢地平静了下去,转而变得踏实。
方威正只要没钱了,就会企图来找他们要钱,经常在这一带瞎晃。
好在今天碰到他的是郁佘,要是被堵到的是郁琼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狭小的屋子内部几乎被两个人的东西填满了,郁佘在一堆箱子里找出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每天的热水都有固定的量,郁琼枝身体弱,在夏天也会感冒,郁佘一般都把热水留给他洗。
郁佘兜头脱下自己的衣服,镜子中少年的身形偏瘦,腹部一块大面积的淤青。
打黑拳难免会有伤,郁佘尽量不让伤在脸上,身上的伤拿衣服一遮就看不出来,但脸上的伤很容易就会被郁琼枝看见。
郁佘拿冷水冲了个澡,人立马清爽不少,他甩了甩头发,胡乱拿毛巾擦了几下,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又出去了。
路上,郁佘买了一袋冰棒雪糕,拿塑料袋子装了,扔进自行车的筐里。
他到得刚刚好,把车子往路边一停,学校正好放学。
不过几分钟,成群结队的学生穿着校服从学校正门鱼贯而出。
里面跑得最快的一个身影在和郁佘擦肩而过的时候,刹住了脚步。
余向景转回身,满脸惊喜,“郁哥,你咋来了。”
他眼睛一转,就转到郁佘手上拎着的带子上,“哇”了一声,嬉皮笑脸地说:“郁哥你也太客气了,还专门带冰棍给我吃。”
说完他就要伸手去拿,手刚打开袋子,就被郁佘一巴掌拍掉了。
“这不是给你的。”郁佘用肩膀挡开余向景。
余向景脸皮厚惯了,虽然被郁佘挡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在他的胳膊下还在不停地往前伸,死皮赖脸:“给我吃一块咋了,我们之间的情分还不如一根冰棍儿吗?”
郁佘抬手,锁住余向景的头,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是不是你向小枝告状,说我在地下拳场。”
余向景不想冰棍了,哂笑两声,焉巴巴地想把头从他胳膊下解救下来,挣扎两下无果,他就大喊:“冤枉啊,郁哥,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贫。”郁佘松开手,从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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