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势。
秃鹫听话地一同下车,宋玉没想到车上还有一个人,警惕地和秃鹫对视了一眼,“路上发生了什么吗?”
宋玉典型的三白眼长相,不怒自威,秃鹫被盯得发憷,看见宋玉肩膀上的肩章,心头更是猛地一颤,张了两次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愣是没发出一个声。
“误会,他误以为我们没报备就闯了关卡。”郁琼枝开口替他解围。
宋玉明白这群人的脾性,低下头,“这是我们的疏忽,会按规定对他进行处理的。”
“没关系,我会好好教训他。”司机主动揽下了这档子烂事,推了一把秃鹫的背,“快走,也不怕伤口发炎。”
秃鹫还对郁琼枝依依不舍,在原地磨蹭了半天,憋出一声细弱的“对不起”,郁琼枝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四人分道扬镳,宋玉带着郁琼枝进屋,脸微沉,明显对秃鹫的处置问题不满。
郁琼枝注意到,笑问了一声:“怎么了?”
“你是我们专聘的首席工程师,还是晏上校的伴侣。”宋玉是个很规矩的人,他的苦闷明白地从脸部表情传达了出来,“他再如何胆大,也不该冒犯你。”
郁琼枝一愣,明显是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多金贵,他笑了笑说:“人又分什么三六九等呢?”
“我会如实报告给上校。”宋玉一板一眼地说。
郁琼枝没有接话,良久无奈地笑了笑。
他名义上的伴侣,已经两年都没有回过家。
整整两年,了无音讯。
郁琼枝每星期都会给晏寒声写信,倒不是因为这种传统古老的通讯方式多么浪漫,只是因为其他通讯方式都会被晏寒声毫不犹豫地拒绝。
晏寒声不会退回信件,但寄出的信件无一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直到他出发的前一天,桌上还放着半封未写完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就已经知道既定的结局。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他们更荒谬可悲的关系,以至于听到类似于相互关爱的词语安在他们身上,他像畏火的人一般,下意识躲避。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通知上校。”宋玉打开一道门,门里的摆设看上去是个会客室,他忧心地看了一下郁琼枝被淋湿的衣服,把温控系统的温度往上调,认真地说,“很快就回来。”
宋玉莫名的固执,让郁琼枝很不好意思,他想晏寒声必然是不想看见他的。
如果想见,就不会只有宋玉一个在门口接应。
但宋玉转身就走,背影匆匆消失在了郁琼枝的视线里。
郁琼枝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贸然走动,干巴巴在沙发前站了会,脚下的水沥了浅浅的一滩。
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郁琼枝抱住胳膊,冷得发颤,缩手缩脚地坐在沙发上。
他抽了几张纸,上上下下努力试图把自己擦干一点,小尾巴一拧就是满手水,用空了半包纸还是无济于事,他便放弃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郁琼枝等了二十分钟也没等到人,他起身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外面的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只能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手冷得快要不能握拳。
郁琼枝又累又困,有点无助,愣愣地呆坐了一会,眼神发直,过了会才觉得干等的自己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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