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好听到不好听的话的准备。”郁琼枝渐渐有了些勇气,说话声音渐渐变大。
晏寒声往前走了一步,郁琼枝受惊一般猛地后退一大步,小腿撞到了座位,身子微微一晃,跌坐了下去。
晏寒声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走到他身边,郁琼枝僵直着脊梁,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不认为我说错了话。”晏寒声很傲慢,郁琼枝看他油盐不进,干脆转过头不搭理他。
“你没有朋友吗?”良久,郁琼枝闷闷地开口。
一句话把晏寒声问得愣住了,郁琼枝叹口气,回过头看他。
郁琼枝现在的眼神对晏寒声来说很熟悉,程心曾无数次这样看过他,他不知道里面包含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但不让他排斥,他很少能接触到这样柔软无害的眼神。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就会知道这样的眼神叫做怜悯。
“就像马易阳,他是你的朋友。”郁琼枝循循善诱,“还有宋玉,他对你也很好,他不仅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战友。”
晏寒声觉得郁琼枝说话很轻柔,像一团柔软的棉絮,带着被阳光烘烤过的味道,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骁也是你的朋友。”郁琼枝接着说。
晏寒声下颚线一紧,很混蛋地冷嗤了一声。
“寒声!”郁琼枝不悦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晏寒声视若无睹,反而伸手捏住了郁琼枝的下巴。
郁琼枝人瘦,脸上肉的触感却很绵软,因为手指挤压的关系,他的嘴唇被迫往中间挤,别扭得抿在一起。
“你没有察觉吗,李言看你的眼神?”晏寒声不认为郁琼枝是个不聪明的人,李言和徐骁在他眼里,追求的手段都不算高明,显得拙劣。
虽然他不大理解为什么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将这份感情说出口,但总归不妨碍他看不顺眼。
但他话音刚落,郁琼枝就推了他一把。
晏寒声没有设防,一下被推倒,背部砸到后排的柜子上。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郁琼枝皱着眉头,看上去已经开始生气了,但他气性小,不吓人。
晏寒声的愤怒比他来得更加直观和可怕,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此生气,只是程心的脸再次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程心是个很负责的医生,他在治疗的同时还要了一份郁琼枝的资料,很细心地和晏寒声剖析了一番郁琼枝的性格。
他着重强调,作为兔属兽人,郁琼枝在他面前,他们还留有一种天然的食物链上下级的关系,来自于远古祖辈在进化路上刻下的猎食者和被猎食者的烙印。
他自然可以随意地发泄情绪,像之前一样,觉得不满就冷脸,觉得受到了欺骗就恶语相向。
但是郁琼枝肯定会感到害怕,会伤心,会流眼泪。
晏寒声沉沉地压下心绪,面色和缓了很多,他已经知道在“李言”这个问题上打转,不会让郁琼枝感到多开心。
于是他冷着脸,提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什么?”郁琼枝迷惑,奇怪地问。
“我回来那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晏寒声重复了一遍,在郁琼枝眼里非常胡搅蛮缠,“明明你想我早点回来。”
郁琼枝安静地看了他几分钟,看上去不是很想回答,晏寒声冷静而沉默地回视他,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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