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水温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凉,他漉湿的脸看上去苍白,但嘴唇却泛着水润的红,像某种游上岸专门蛊惑人的人鱼。
郁琼枝把自己湿透的头发往后撩,晏清清游向他,刻意偏转过身子,挡住了郁琼枝大片的视线,从另一个角度看上去,他们像是在亲密地拥抱。
哪怕是郁琼枝,面对一群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也毫无招架之力,他被连哄带骗地喝了两杯酒,锁骨和肩膀那一片就泛起了绯红,他缩在岸边,再不肯加入他们。
郁琼枝和晏清清说了一声自己要去洗手间,便顺着扶梯上了岸,发现自己放在躺椅上的短袖不知道被谁弄湿了,他只能拧了拧,把半干不湿的短袖套回身上。
酒的度数很低,不至于让他醉,只是让他动作变得有些慢,郁琼枝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再次看见谢纯从门后走进来。
谢纯看见他没有多少惊讶,反而熟稔地上前:“好巧,又见面了。”
郁琼枝没有理他,抬手关了水龙头,准备离开。
谢纯半靠在洗手台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现在飞黄腾达了,不愿意搭理我了吗?”
“S4级兽人意外进入发情期很可怕,活活弄出人命的也有。”谢纯食指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很好奇的样子,“听说你躺医院躺了一星期?”
郁琼枝垂手看着他,谢纯放下手,眼睑微敛,感叹了一句:“到底还是你,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谢纯的语速放得很慢,后面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咬。
“你很羡慕吗?”郁琼枝头发还是湿的,发尾往下滴着水珠,眉眼的颜色很深,像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这件事又没有技术含量,你眼睛一闭也可以做到。”
谢纯微微向上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很不屑与之为伍,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明天生日,要办一场生日派对。”
他打开光脑,在上面划拉半天,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郁琼枝的名字,眉头一松,给他发了张邀请卡。
“你也来吧。”谢纯邀请的意识没有那么诚恳,显得很敷衍,他微微扬起下巴,很骄傲的样子,“晏哥也会来,他还说会给我带礼物。”
郁琼枝感觉自己确实不太懂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只能维持着有点疲懒的状态,低头看了一眼消息提醒,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他在思考要不要再加一句“祝你们幸福”,但又怕谢纯这个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真的会把他的话当真,干脆闭着嘴推开了谢纯,走向门外。
郁琼枝头有点昏,所以当他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些,他中途停顿了几步,最后还是继续往前走。
在一个拐角处,他如自己所料,被捂住嘴拉入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对方的手很热,另一只手死死环绕在他的腰身上,郁琼枝被抬离地面几寸,整个人都被迫和身后的人相贴。
郁琼枝扭头挣扎,抬起下巴,忍不住咒骂出声:“晏寒声,你大傻逼!”
在黑暗中,晏寒声的喘气声很大,郁琼枝感到颊边一热,有点湿软的触感,是晏寒声的唇。
他偏头躲开,晏寒声锲而不舍贴过来,从他的眉心吻到鼻尖。
“我看见你游泳了,晏清清抱你。”晏寒声声音很沉,脊背微躬,郁琼枝在他的怀里像一尾柔软的蒲苇。
眼睛适应了黑暗,郁琼枝能看清一点晏寒声的轮廓,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吓人,郁琼枝却没有害怕的心思,抬手一掌扇在他脖子上。
郁琼枝也是拿惯枪的人,一掌把晏寒声头打偏了些,皮肤上登时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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