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琼枝刚睁开眼,明显还在状况之外,只在被子外露出一双眼睛,缓慢地眨动着,因为睡眠时间太长,眼睑内微微泛着红。
他感受到晏寒声在摸他的耳朵,但他没有动作,安静地躺了会,动作缓慢地把自己脸上的被子扯下来,压在自己的下巴下。
“耳朵真短,不像兔子。”晏寒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一抹很淡的笑意,用一种类似于开玩笑的轻松语气说。
郁琼枝还是困,眼睫无力地低垂下,他两颊睡得水红,不太明白晏寒声在笑什么。
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棉质的衣服被被窝里的气温也烘得温热,垂落堆叠在他的手臂上,小臂雪白。
郁琼枝的指尖触碰到晏寒声的手背,他在缝隙中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你喜欢长耳朵的兔子吗?”
他在自己脸颊两侧比划了一下,“垂耳兔就很可爱,他们的耳朵垂下来像辫子。”
郁琼枝还没有睡醒,嗓子有点低哑,闷闷的,尾音黏糊。
因为动作,郁琼枝离晏寒声更近了些,晏寒声收回手,手虚虚地垂在他的脸颊侧,能感受到脸颊上微弱的温度,再接着向下,最后放在了郁琼枝的腰腹侧。
“短耳朵也很好。”晏寒声说,他感觉郁琼枝身上有些太热了,帮他把被子拉得更下了一点。
郁琼枝起身,坐了会,感觉自己清醒些了,掀开被子走向浴室。
浴室里响起单调的水声,过了会,郁琼枝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手拢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梳理前面的碎发,嘴巴上叼着黑色的皮圈。
他低着头动作做得有点吃力,晏寒声走过去,接过他的头发,镜子中的郁琼枝表情看上去愣愣的,叼着的皮圈被人拿走,他含糊地说了一声:“谢谢。”
“头发长了,怎么不去剪?”晏寒声随口问。
郁琼枝长发也好看,发丝散在他的肩头,让他的五官更加柔和,带着股雌雄莫辨的精致感。
郁琼枝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如实说:“留短发老是要去剪头发,很麻烦,干脆留长了。”
他看上去不是会嫌弃剪头发麻烦的人,他工作能力强,又肯吃苦,没有人会想到私底下他并不擅长独自生活,连饭都不太会做。
郁琼枝脑子清醒多了,但身子还是很困顿,他慢吞吞在衣柜里拿出定制西装,捏着衣服的一角站了一会,发现晏寒声没有避嫌的想法。
两人对视,晏寒声的神色坦然而自在。
郁琼枝干脆面对着他,手指抓住睡衣的下摆,把上衣脱了下来。
郁琼枝的手指修长而指骨分明,搭在裤子的边沿,缓慢地向下,裤子落到了地下,郁琼枝抬起脚踩过去。
晏寒声看过很多次光裸的郁琼枝的身体,其他人的身体在他的眼里,只是皮肉血骨的简单组合,不存在什么隐喻,只是俗常的皮囊。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天色更暗了些,暧昧橘色的光影在房间内晦涩地浮动,好像橘子偷熟的夏日。
郁琼枝走近他,然后慢慢地蹲下,塞给他一团柔软的衣物,然后叫他帮自己穿上。
晏寒声扶住他的腰身,郁琼枝很轻,腰线紧窄,薄到天然色情,白洁得好像某种献祭物。
晏寒声轻轻扣住他的胳膊,往上抬了些,衣服下拉的过程中,他的手背偶尔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