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并没有多少好处。”
郁琼枝没有反驳,只是向他道谢,他现在不需要治疗,他只需要麻痹自己,让自己的肉体短暂地得到解脱。
和着水吞下止痛药,郁琼枝盖好被子,等待着药效发挥,他的手臂压在手臂上,温控系统调温过低,他感觉有点冷,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手臂上时,他愣住了。
他不太清楚自己瘦了多少,现在才直观地感觉到自己变得多么瘦骨嶙峋,郁琼枝举起手,看着自己手背上青色的青筋,心想难怪清清看见自己第一面,哭得那么厉害。
郁琼枝把手臂藏进被子底下,他仔细地把被子掖好,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中,他偶尔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作为自己的惩罚,死后也无法逃脱的噩梦,因为他的爱人没有一具完整的躯体,死后也没有可以相依的灵魂,以至于自己一直被围困在这里,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去。
在药效的作用下,郁琼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在静谧的黑暗中,他难得感受到了片刻的安歇。
但药效并不持久,身体深处的酸痛意一点点渗出,郁琼枝睡梦中也无法摆脱这种感觉,他努力地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却断断续续地不断跌入不断程度的昏睡中。
他想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蜷缩起来,不留一丝缝隙,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固定住,什么东西强硬地进入他的身体里,痛意从下往上蔓延。
郁琼枝惊醒,他才发现自己被冷汗浸透了,额头上的冷汗把碎发一缕缕黏在颊边,他不停颤抖哆嗦,在黑暗中小声地喘息。
一双手很轻地遮盖住了他的眼睛,他闻到了很淡很淡的烟味。
身上的被子还盖得好好的,郁琼枝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下面的是小型治疗器。
他不动了,安静而僵硬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面上的手移开,有人在细密地亲他的鬓角。
“你不要管我,”郁琼枝眼睛很干,他哭不出,在黑暗中睁着眼,“你为什么不能……”
他没有说下去,晏寒声想了很多可能,但感觉都不对,郁琼枝身子在他的怀抱里发抖,牙齿碰撞发出轻轻的磕碰声,像是冷极了,或是怕极了。
“很快就好了。”晏寒声明知道自己无法让郁琼枝感到任何安慰,但还是在徒劳地安慰着,“灯关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晏寒声没有想到他会醒,郁琼枝吃完止痛药和安眠药,一般会睡很深,在他睡熟的时候,晏寒声才能帮他排出污血,用小型治疗器治疗他体内腔室伤口。
“你喜欢狗吗?”晏寒声想送他一只,晏清清带来的金毛是一只很漂亮的狗,被毛厚实顺滑,性情温顺,很黏人。
晏寒声不太了解狗类品种知识,可能大型犬都差不多,他可以让郁琼枝挑一只自己喜欢的。
郁琼枝没有回答,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停止住自己的颤抖,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哪怕在黑暗中,晏寒声还是能看清他眼中的警惕和紧张。
“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郁琼枝说,他像是累极了,疲惫地闭上眼睛,头向另一边靠,陷在柔软的枕席里。
晏寒声便以为他不喜欢了,过了半小时,治疗时间结束,他手伸进被子里小心摸索着,手指碰到郁琼枝腰腹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郁琼枝的手指戳破了他的皮肤,在轻微的疼痛中,晏寒声才迟钝而悲哀地知道,郁琼枝不可能不喜欢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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