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块早已经被晏寒声遗忘的手表,表盘上镶嵌着钻石,翻过背面,在表带的角落镌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可能是因为定制的表带太长了,郁琼枝从没有戴过,晏寒声以为手表早被郁琼枝转手卖了出去。
他原来没有卖,这块手表被他从浴室捡起来,揣在兜里,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现在又安静地躺在柜子上。
他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晏寒声直起身缓慢地从床边站起来,他头昏脑涨,脚下踉跄了一下,直接膝盖着地跪坐在了地上。
鼻尖离柔软的被子距离很近,曾经鲜活过的费洛蒙的味道,一分一秒地飘散,晏寒声喉咙干涸,喉结艰涩地上下鼓动,彻底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床褥间。
干燥的,甜腥的,留不住,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像拥抱一样将被子拢进自己的怀里,胸腔用力地鼓动,因为缺氧,太阳穴边的皮肤涨得通红,却始终无法将所有的味道占为私有。
腺体躁动而不安,涨得发疼,他的理智被彻底冲垮,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手背上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用力到自己发疼,却完全停不下来。
莫大的绝望笼罩住了晏寒声,他企图让自己的肺部充满费洛蒙的气味,在极度的缺乏氧气的情况下,他眩晕得更加厉害,昏聩的脑子错误地将这种感觉定义为了“幸福”。
在窒息的临界点,费洛蒙的味道不再纯粹,混入了浑浊的腥涩气味,硕大的汗水顺着脸颊侧滑落,晏寒声慢慢松开了手,无意识地一遍一遍亲吻着棉质的床褥。
直到氧气重新顺着气道涌入肺部,他从一场短暂的幻梦中清醒,饱胀之后空虚来得毫无端由,晏寒声吞咽了一口口水,脊背僵直良久没有动一下。
————
郁琼枝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新斯特餐厅,前台工作人员带他到了预定的包厢,徐骁和晏寒声已经在里面等了十几分钟。
工作人员为他打开包厢的门,郁琼枝面色如常地进入包厢内。
“小枝。”徐骁亲热地叫他,完全没有嫌隙的样子,“你坐我身边。”
郁琼枝不想坐在晏寒声的身边,更不想坐在晏寒声的对面,比较下来只有徐骁旁边的位置合适。
“……小,小枝。”
郁琼枝目光一转过来,晏寒声的手下意识缩紧,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坐这里。”
晏寒声和郁琼枝印象中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郁琼枝莫名觉得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消瘦了点。
“谢谢,我坐这里就好。”郁琼枝礼貌地拒绝了他,转而在徐骁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我都和他说了,他用的理由真的很烂,他完全不听我的。”郁琼枝坐下后,徐骁手撑在下巴下,靠在郁琼枝的耳边轻声说,“我也不想为他传信,我是被逼的。”
郁琼枝微微敛下眼,“没事,不怪你。”
徐骁把菜单递给他:“不知道这家餐厅口味怎么样,你应该更熟悉一点,你来点菜吧。”
“我也不太清楚。”郁琼枝顺手接过了菜单,对着徐骁淡淡地笑,“没有在这里吃过饭。”
“怎么会?”徐骁睁大眼睛,有点讶异,“这家店开了很多年了,一直都很有名,你小时候一次也没有来吃过吗?”
郁琼枝认真地阅读菜单,点了几个菜,把菜单翻到下一页,头也没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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