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和愉快,手上提着两大袋东西,小臂上的肌肉崩得紧实,笑眯眯地对他们说:“那我走啦,谢谢你们请我吃饭。”
晏寒声跟在他身后走出餐厅,眼睛往下一撇,“这个,我帮你提。”
郁琼枝向后躲了一下他伸出的手,“不用,这些不重。”
“你要怎么回去?”晏寒声想看他的眼睛,但郁琼枝总是不看他,他低声说,“我送你一段路。”
郁琼枝嘴角平直,神经崩紧了些,“我朋友会来接我。”
“他什么时候来?”
郁琼枝无法回答,他两只手上都挂着两袋东西,费劲地想要抬手打开光脑,晏寒声顺势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我的飞船就停在前面。”
郁琼枝焦头烂额,拧眉看着落到晏寒声手上的饭菜,心内摇摆不定,最后还是松口:“……那麻烦你了。”
进了飞船,郁琼枝靠在角落,端正地坐着。
像之前一样,晏寒声会以为自己现在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俯下身靠近就能吻到他的唇瓣。
郁琼枝转过脸,视线和他有一秒的相触,晏寒声的心因此而澎湃,潮水不可遏制地上涨,在郁琼枝移开目光的那刻,潮水退落。
飞船按照导航沿着街道低飞,窗外的场景从繁华的街道变成破旧的巷道,飞船的体积进不去。
晏寒声停好飞船,郁琼枝眼睁睁看他把两个袋子都拎起,有点惶急地看了一眼他。
即便知道晏寒声会和他抢剩饭的可能性极度低,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并且因为自己抢夺的成功性过低而感到了焦躁。
“到这里就好了。”郁琼枝保持自己的礼貌,但他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袋子。
“你发了我一些孩子的照片,他看起来长大了点。”晏寒声说到了其他的事情,郁琼枝脸仰起一点,没有看他,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只隔了一星期,应该看不出变化。”
“我感觉不是,他有在长大。”晏寒声跟在郁琼枝身后慢慢走,过了一会,他轻声笑,“应该是只小兔子,我看了很多遍,头上好像有两个准备长耳朵的小包。”
郁琼枝在一幢低矮的房子前停下,他手指僵硬,有点捏不住钥匙。
晏寒声端详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小屋,有种奇异的感觉,门上的风铃被门框带动,发出清脆的铃音。
“噗——”
一根弦在脑内崩断,晏寒声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一瞬间全身僵硬,被死死钉在了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和他深度意识里的空间一模一样?
像是被岩浆从头灌到脚,全身的血液都向上奔走,在燥热的最顶端,极寒的冰水兜头而下,浇灭了所有为此燃烧的火焰。
“随便放在桌子上就好。”郁琼枝拉开一条椅子,回身看还站在原地的晏寒声。
屋子比晏寒声想的还要狭窄,他扭动僵硬的脖颈,把小小的屋子看了一圈,眉头忍不住皱起。
“你可以走了吗?”郁琼枝直白地问,晏寒声恍惚,听不出郁琼枝话里逐客的意思,找了拙劣借口:“我有点渴,想喝水。”
郁琼枝没有动,直直看着他,“你还没看够吗?”
晏寒声疑惑,目光直愣地看向郁琼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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