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不太好听,但好像确实如此。
越是不想和他有交集,越是躲不开的牵扯。
但梁梦因的折腾只集中在陈时序身上,也算是很有原则地只祸害一个人。
“我才没想折腾开锁师傅,还不是……”她忆起晕眩前那通电话,眉心折起,似是思索着什么,梁梦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睁圆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我哪来的面子能劳驾陈总呢?”
“谁不知道现在的我可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呢。”
水凌凌的眼睛定在他身上,甚至暗示性地扬了扬眉尾,只等着陈时序问下一句。
那张苍白的面孔上表情极为生动,陈时序嘴角牵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顺着她的意思,问:“是谁又欺负你了?”
“当然是郑克新。”梁梦因立刻开始吐槽大会,“他刚从派出所出来就给我打电话过来放狠话,先说不会放过我,又说要拖着我到品牌倒闭,谁都别想好过,最后说要我去跟他道歉。真是搞笑,还要我上门给他认错。一句比一句难听,直接给我气病过去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眉心微折,眸色渐深,清健指骨微不可见地蹭过方向盘。
在梁梦因喋喋不休的话里,陈时序终于找到一个空隙,插了句话:“我记得医生有跟你说过,让你少用嗓的吧。”
这是开始嫌她话多了。
“哦!”梁梦因悻悻闭上了嘴。
到底是不放心,她端量着他的表情,无波无澜,但偶尔扫过的视线莫名带了安抚的意味。梁梦因放了心,很有分寸地闭上了嘴。
接连说话,梁梦因又开始了咳嗽,越咳越是心虚,梁梦因下意识地抬眼,不期在后视镜里再度对上了陈时序的眼睛。
登时,咳嗽突然止住了。
梁梦因清了清嗓,把咳声憋了回去。
他们之前前后排的距离,交流沟通却全凭车上那方后视镜。陈时序眸光里都充斥着冷淡,面无波澜地瞥过她。
像从冰河世纪从行出的一尾扁舟,携着未融化的厚雪。
冷白修长的指骨解开中央扶手盒,梁梦因顺着他的动作,视线一同停在那里。
“有润喉糖,你自己翻一下。”透着凉意的声线。
梁梦因应了声,俯身看过去,翻出他所说的润喉糖。
刚一入口,淡淡的玫瑰香冲入口鼻,混着车内雅致的木调香,别有一番幽淡韵味。
昏暗的车厢里,唯有不断略过的路灯光晕闪过,明暗交映在他的侧脸上,锋利的下颌,像是被顶级化妆师描绘过的阴影。
在他清冷寡欲的脸上,梁梦因恍然失神,浅浅吸气,记忆里很多碎片在眼前闪回。
直到手机的震动声,让她回神。
是关女士的电话,其实看到她的来电,梁梦因大概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无非还是那些老生常谈。
这种时候,忽然有些不想接通。
尤其是逼仄密闭的空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最不想让他听到这些的那个人。
梁梦因深呼一口气,做足了准备才按下通话键。
“妈妈。”声音还带着哑意,嘴里含了一块喉糖,她说话有些含糊。
“前几天和李家那位聊得怎么样?”果然还是这个问题。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再去思索和相亲相关的所有事情。
梁梦因望向窗外,跟着车速向后跃的苍翠枝叶,跟着晚风簌簌摇晃。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