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发什么疯?”声线微抖, 似乎被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冻结。
梁梦因手指忍不住地蜷紧, 不安的情绪被放大到极点。可是在他面前, 她还要努力去将所有心思都掩藏起来。
她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一点难堪。
眼眸低敛,梁梦因所有的细微表情都被他纳入眼底,薄唇勾起冷淡的弧度。
陈时序笑了。
那弧度愈往上扬,她的心愈向下掉。
慌乱在那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愈发放大,她抿紧唇-瓣,抬眸去看他。在面前那张清冷的俊脸上,梁梦因好似读到了许多情绪,复杂的,沉重的,乱糟的,像一团浓重的乌云,魇住了孤清的城池。
那双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在这种焦灼的氛围下,在那张过分俊美漠然的面孔前,梁梦因蓦地分出了点神。
她突然想到那宗被传得不知所以的谣言。
卖房?移民?
三人成虎,果然传话这招还是离谱了些。
陈时序深隽的目光定在她的眉宇间,磁性的嗓音里像是沁了凛冬风雪,带着扑面而来的霜寒。
“说吧。”就两个字。
像是黑夜中看不清深浅的陷阱,洞口放着诱食剂,吸引着他的猎物。
神秘,危险,又带着极致的蛊惑。
梁梦因呼吸一滞,直觉眼下的气氛很是压抑。她想要远离这一方空间,身体却被他压下来的手箍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只得微微向后仰头,避开他清淡的呼吸,梁梦因控制着浅浅的吸气,问:“说什么。”
陈时序很轻地笑了声,掌在她后腰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便能握过她大半个腰肢。
微凉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脊骨,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无意间刮过柔腻的皮肤,像是带着绵密的细小电流,酥麻一片。
梁梦因的身体不由一抖。
在她短暂失神的瞬间,冷淡的嗓音落在耳侧。
“这次又想得到什么再离开?”
黑眸逡巡在她明艳动人的脸上,一向伶俐的梁梦因在听到这句话后,面上难得闪过几分懵怔。
“什……什么?”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窗户处透过的一点光线,仅供他们看到彼此模糊了轮廓的脸。
窗外是黯淡的夜空,寥落的星,屋内是对峙的男女,暗涌的情动。
上一次……
上一次,还是她出国的前夕。
梁梦因的面颊腾地灼起,像是火在烧,陈时序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面颊上。像是添了一把柴,将那把火烧得更旺,火苗燎得更高。
“陈时序!”梁梦因别开脸,想要躲过他的气息,却似乎到处都是他凛然的淡香,紧紧环绕着她。
无处可躲。
“你……你就不能注意一下社交距离吗?”她吸了一口气,转过头,还在建设自己并不强大的心理,“我们——”
那点社交距离突然变得更短,陈时序薄唇悬在她的红唇前,仅仅几厘米的距离。
所有的话都被哽在喉咙中,说不出一句。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大概也是同样的场景。
是她从来不敢去回忆的那晚。
“我们,怎么?”嘴角溢出一声讽刺的轻笑,陈时序双手捏住她的纤腰,没怎么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腿上。
百褶裙被撩开,并不雅观地又垂落在他的西裤上。
灰色覆在黑色之上。
单调的色彩,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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