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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埋怨他,只是她确实没什么心思和宗泽言在这件事情上过度纠缠。
通讯录从上滑到下,又滑到最顶端,略过陈时序的名字,梁梦因思忱许久,给在他下面的那个名片,拨过去了电话。
是程砚深。
得知来意,程砚深在沉默中只蹦出了一句话——
“你是想害死我吗?”
梁梦因不服气:“有没有可能我在帮你呢。听说你跟沈家大小姐闹着要解除婚约,这事搞得这么大,连我这种不问世事的人都知道了,你面上多没光啊。程砚深,你就不想闹回去吗?这个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是不是?”
听筒那端冷笑一声:“这个提案很好,建议你下次不要提案了。”
“毕竟,我真的妻管严。”
梁梦因放弃挣扎:“程砚深,要不你给我推荐几个人选吧,我挑挑拣拣,总能挑出一个差不多的应付一下我妈妈吧。”
程砚深声音冷冽:“梦因,毕竟我也曾经叫你一声妹妹,那作为一同长大的哥哥,我给你真心地提一点意见。”
“你说。”梁梦因悻悻垂眸。
“你也不必舍近求远,找什么候选人。就眼前的人,最适合解决你的困境。”他轻笑了一声,“毕竟只要你跟他撒撒娇,天上的月亮都能给你摘下来。”
梁梦因眼波流转,神思已经不知飘到哪里。
摘月亮的人,现在忙得很。
百叶窗被拉紧,冷白的灯光在黑白两色的现代风装潢办公室里,更添几分冷清。
祁铮:“我这边打听了一下,魏总的意思是,暂时不考虑和我们嘉驰合作。”
魏氏时隔多年,再一次进军国内市场的项目,却把最适合的合作伙伴嘉驰剔除在外。
除了私怨,祁铮想不到其他理由。
陈时序坐在办公椅上,微微向后靠,英俊的面孔上眉心微微蹙起,骨节匀称的手指间握了一只钢笔。
笔帽被不断打开,又阖上。
卡扣搭起间,轻微的脆响。
沉思片刻后,陈时序缓缓抬眼,开口的却是另一件事:“美国那位宗律师的事情,怎么样了?”
祁铮很快反应过来:“陈总,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祁铮递上另一份文件,“您通过美国分公司委托给宗律师律所的业务,目前正在洽谈中,合作细节仍需商议。待这次的合作意向书签订后,我会委派明瑞科技的法务部门,再次与宗律师商讨长期合作。”
祁铮一开始并不理解,陈总那天突然要委托给这位远在美国初出茅庐的宗律师合作案,有什么特殊含义。
并且是很急的,需要近期立刻确认的合作案,原本需要一两个月才走完流程,被紧急压缩至两个周。
嘉驰在美国是有专业的大型律所长期合作的,甚至陈总也时常来往纽约,根据美国的几个重大合作案。
纽约?
身为特助敏锐的嗅觉,祁铮陡然意识到了些特殊原因,更遑论陈总安排的对这位宗律师的全方位评估调查。
祁铮做事向来细心,他甚至还安排了几个备选方案,可以保证宗泽言那间正在上升期的律所,今年明年的业务量翻番。倘若拿下这几个合作案,宗泽言律所也会在纽约名气大增。
对于宗泽言来说,稳赚不赔的一桩买卖。
“陈总,您看我这边还需要再安排些什么吗?”
陈时序没看那份初步合作意向书,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眸光缓缓转向祁铮手中拿着的那份调查报告。
关于宗泽言生平简历所有细则的调查报告。
“文件放下,你先出去吧。”
祁铮放下文件,轻轻带上门。他在门外愣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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