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钳突然刺破手指。
“啊……”
鲜红的血液顺着蟹钳滴下,红得刺眼。
在梁梦因还没察觉到疼的时候,陈时序已经拉起她去厨房冲洗。他的眉心拧得很紧,浓云铺满瞳底。
“你怎么……做点什么也不让人安心呢。”是担心又无奈的声音,和他那张向来冷淡的脸完全不适配的声音。
梁梦因后知后觉地感知到疼,想要缩手,被被陈时序攥得很紧。
“别动。”凛冽深沉的目光挪到她的面上,又是轻轻一声叹息,“一会儿给你擦点碘伏包一下。”
“哦。”梁梦因讷讷回声。
莫名的,刚刚凉水流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让她忍不住怀疑那蟹钳上是否带了什么感染病毒。
也是了。
爱情就是最大的感染病毒。
伤口包扎好,蟹粉面也凉透了,梁梦因意兴阑珊,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只乖巧地等待陈时序给她投喂。
倒是有些像是在照顾小诚一般,只不过是挑食版作精版plus小诚。
“你那四年是怎么过的?”陈时序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可在看到她淡下去的神情时,他又换了说辞,“算了,我不想听。”
陈时序一贯的杀伐果断,从来不会犹豫彷徨的人,第一次害怕。
是不想在梁梦因口中听到任何有关他们分开的那四年。
也是在宗泽言口中他们四年的患难与共。
其实这个问题对梁梦因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以回答,她歪了歪头:“就……三明治和快餐?”
梁梦因不确定他想听到的是不是这个答案,又说:“就是降低一切物欲需求,其实时间过得很快。”
其实时间过得很快。
一句话带过他们分别带四年。
在关芷莹居住的酒店大堂看到宗泽言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太确定,定定看了许久,直到他走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梁梦因才愣愣回神。
“你……怎么回国了?”两个人去咖啡厅坐下。
“原本是想陪你见家长的。”宗泽言忽然停下,见梁梦因几分绷紧的表情,到底是不忍心,又笑了下,“开玩笑的,其实是给我妈过生日,顺便谈几单业务。”
宗泽言确实是提过他母亲过生日的事情的,梁梦因放下了心。
“不过我还想着顺路帮你解决一下母亲催婚的难题,看来现在并不需要了。”
“确实,并不需要了。”梁梦因不疑有他,坦诚现状,“泽言,我结婚了。”
“就在昨天。”
宗泽言抿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失意:“那恭喜你了。”
梁梦因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请你帮忙。”
“你讲。”
“我想请你帮我拟一份婚前协议。”
镜片后的瞳光轻闪,婚前协议这种大多出现在感情不好的新婚夫妇,或者表面夫妻。宗泽言不知道梁梦因属于哪种,但他呼吸忽然急促了几分。
“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想签订一份婚前协议。”梁梦因看样子有些苦恼。
宗泽言试探地问道:“夫妻财产各自公证,离异后各归己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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