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拖鞋?”他盯着她单薄睡裙, 裙边下露出的半截莹润小腿, 还有赤.裸光洁的脚,眉心突然蹙起。
梁梦因回头望他,他的发尾还缀着点水珠,滴落至绸质的浴袍上,洇出一片深色, 慢慢晕染开。陈时序漫不经心地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没什么表情看着她。明明无波无澜,却有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向她席卷。
“有地暖不冷。”梁梦因低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陈时序走过来, 将窗帘拉上,遮住一片雪景, 挡在她身前:“要我提醒你这是你生理期的第三天吗?”
“可我又不痛经。”梁梦因回嘴, 一滴水落在她的肩上, 带着些热度,不知是来源于他的体温,还是那热水本身的温度。
她莫名舔了舔唇瓣, 嗓子有些干,甚至咳了两声。
陈时序眉心蹙得更紧:“十八岁你艺考前, 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的事情, 忘记了?”
梁梦因退了一步, 和他拉开距离,指腹擦过滴在她肩上的水珠,那股干咳似乎更严重了些。
她别开脸:“那都多久的事情了,我只不过是冬天吃了根雪糕而已。而且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再疼过。”
忍不住又咳了声,抬头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梁梦因被他说得有些气恼:“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翻旧账。”
陈时序低笑了声,放下毛巾,视线在她捂着手不断咳嗽而滚动的颈上定了几秒。
拿起她梳妆台上的吹风机,却没急着打开:“药喝了吗?”
梁梦因已经缩进了被子里,伸了个腰,懒懒地回:“喝了喝了。你真的是,天天把我当孩子养。”
又到了冬季,她的嗓子又开始变音。干涩沙哑,失去了一贯清甜的音质。原本在陈家那几年是治好了的,后来出国后疏于保养,又开始恶化。
吹风机轰隆声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从那机械风声中泻出,被梁梦因纳入耳际。
他说:“小诚都没你这么难养。”
脸颊微红,梁梦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在卧室里弥漫,鼓噪着她的耳膜,带着什么按耐不住的情愫一起浮动。
等到电源被关闭的那瞬间,梁梦因忽而又转过身。
水润的眸光落在缓缓走来的男人身上,往后挪了挪,让出空位,温热的体温扑来,梁梦因身体的反应比思维更快,已经抱紧了面前的男人。
手指缠着他的睡衣扣子,一圈圈绕着,静了半晌,她才问:“你今天是为我回来的吗?”
祁铮不止把陈时序的名下财产清单发了过来,这几天还尽职尽责地把他的每日行程表也发了过来。
陈时序这几天堆积了太多工作,工作安排得紧凑。扫了一眼,梁梦因看到最晚的项目会议原定是晚上十二点结束的。
手臂环过她的细腰,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不是。”他关了灯,缓缓阖上眼。
梁梦因努了努嘴,轻哼一声。
差点就忘了,这人最擅长嘴硬。
在一片黑暗中,怀抱着人的体温比他要低上许多,贴着一片轻薄的布料,陈时序轻轻揉了揉她的腹部。
“是为了没有我就睡不着的夫人。”
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梁梦因又向他怀里凑了凑。
陈时序的动作很轻,暖暖的很舒服,但与之而来的酥麻绵软,从心底向下,汇聚在他的掌心,又向下蔓延,濒临失控的边缘。
梁梦因按住他的手掌,轻咳出声:“要我提醒你,这是我生理期第三天吗?”
陈时序本也没想对她做什么,只是她睡裙也单薄,一双细腿只隔他一层睡裤贴着他,微凉的触感,毫无损质地传递给他。
“我还不至于这么忍不住。”手掌向上翻,陈时序握住她没带什么体温的手,放在手心焐热。
梁梦因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天生反骨,他越是这样说,她反而越是想要证明什么。
明眸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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