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甸甸盯着这句话看了两秒,呼了口气,回复:【没烦。】
那边没再回。
吃完午餐往公司走,高曼瞅着她手上那枚价格不菲的戒指,忍了一路还是说:“甸甸,你结婚了啊?”
陈甸甸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手腕扫了一眼,她原本并不想戴的,可往日的生物钟没改回来,早上迷迷糊糊起床吃饭,还是麻烦齐昂送她到了公司门口,手上的戒指便没来得及取下来,放在口袋容易丢,戴着比较安心。
她并不太喜欢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身上,太有压力。
“嗯。”她轻笑,“刚结婚不久。”
高曼悄咪咪低声:“其实我早上就看到你了,什么时候也没见过我们公司门口停卡宴,多瞄了几眼。”
司机开的车,豪车的主人坐在后排,她倒是没看清陈甸甸的老公长什么样子,进了公司看到她来了她们部门还有些意外。
看她穿的很是朴素,在社会上混的久了很容易辨别一个人的消费能力,她浑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三百块,只有手上的钻戒,天价难买。
“冒昧八卦一下,你们是学校认识的吗?”
陈甸甸有些惊讶高曼过于敏锐的洞察力:“你怎么知道?”
高曼没直言,笑嘻嘻地说:“猜的。”
她并不牟定什么样的人就一定会选择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但身居高位的人,亦或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往往阅历丰富,见世面广,想要什么女孩都有投怀送抱,会选择陈甸甸只会因为一个原因,年少时的念念不忘,终成念疾。
一整个下午陈甸甸都在跟着项目组开会,她实在有些跟不上进度,临到下班,还被顶头上司樊千禧叫出去开小会。
咖啡间静悄悄的,滴水的声音咕噜噜响,让陈甸甸有些紧张。
樊千禧一边捏着咖啡杯,一边抬头扫了一眼她。
“公司之前做过背调,你在之前的公司还不错,但听说你得罪顶头上司了?”
她不爱看八卦,不太清楚是怎么得罪的,大概也猜得到,她毕业不算久,从眼睛里都能看出有种执拗感,有想法可以,固执己见的人她不太喜欢。
“怎么得罪的。”樊千禧捏起咖啡抿了一口,有些烫,抬眸直直看向她。
她说话的方式一项直接坦率,给人一种十足压迫感,这样的人很适合谈判,也难怪她能爬上主管的位置。
陈甸甸手指攥紧,轻描淡写说:“让我去陪/睡,我不乐意。”
樊千禧少见地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那你应该多踹他两脚再辞职,不过付个医药费,跟着我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没什么事,去忙吧。”
陈甸甸正要转身,樊千禧眼神瞄到了她的戒指,声音锐利:
“等等,你结婚了?”
陈甸甸有些后悔今天戴着戒指来。
“嗯。”
樊千禧留有疑虑:“你不会——”
“没有。”陈甸甸沉了口气说,“我跟我先生是协议结婚,没什么感情基础。”
樊千禧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陈甸甸还是把这枚过于张扬的戒指放进了口袋里。
等陈甸甸重新回到办公位上,才注意到窗外下了雨。
十二楼,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整座城市都笼罩进乌阴的昏沉之中,高楼大厦宛如雾里腾空,末日一般的天色,雨水密密麻麻布满隔音玻璃,空气中湿漉漉一片。
下班之后,高曼低着头打电话让男朋友来接,声音吴侬软语的,很符合她对南方人天然撒娇声调的印象。
陈甸甸坐在原位,脑子里不自觉一秒闪过十几分钟前碰巧刷到的朋友圈。
是李轲发的一张照片,在荔湾酒店。
露天的酒宴被布置的格外华丽精美,餐桌上摆满了看上去便可口的餐食,中间用玻璃隔放着蛋糕上写着祝甄大美女22岁生日快乐。
坐在主位的女孩穿着一件精致的黑色晚礼服,脖颈是三条夺目的珍珠项链,漂亮动人得像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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