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只因为书上看到的一句话: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深夜的台灯下,编纂的故事在脑海里悄然成形,可在真正落笔的瞬间,十七岁的许晴晚却无比清醒地记起了一件事。
——有秋绥,却没有冬禧。
天很快放晴,刚刚下的雨,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许晴晚本想去教室里看看的,却停留在老街上。
从云缝泄出的阳光,浅浅落在柔顺的发梢。
许晴晚没想到,只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她过去藏匿进书页,缀在背影后,或是不经意抬眼间,有关暗恋的阵阵心悸,就好像一瞬恢复了呼吸。
—
午后,商圈街头的咖啡店里。
姚嘉怡不可置信地问:“你真要结啊?”
许晴晚食指伸到嘴唇前,示意她轻声些。
等姚嘉怡捂住嘴唇,许晴晚才认真地点了下头。
姚嘉怡又瞬间放下手,闻言皱起眉头:“晚晚,不是,你这,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都说先喜欢上的人,一定会败得一塌涂地的!”
许晴晚闻言很轻笑了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姚嘉怡看她这副温柔的老模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一向没什么脾气,简秋绥又是那副张扬肆意的性子,这不是要被狠狠欺负嘛。
可是又看着,许晴晚只是光提及那个名字,眼里浅浅冒出的光亮,以及唇角漫出的笑意。
很多衡量利弊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只是说:“算了,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只是如果简秋绥那小子,敢欺负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许晴晚看着姚嘉怡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点了点头。
回到家,许晴晚正好赶上晚饭,跟父母吃了饭,饭后张秀婉在沙发上织围巾,许峰禾在旁边看晚间新闻。
许晴晚坐到沙发一端,揉搓着指腹:“爸妈,那个,就是我跟……的事情。”
张秀婉头都没抬:“结呗。”
许晴晚微顿,朝着许峰禾方向,轻轻眨了下眼睛。
许峰禾立马伸出手,扯了扯还在织围巾的手臂。
张秀婉不满地说:“你扯我做什么。”
许峰禾看了眼许晴晚,又朝着张秀婉笑道:“咱们家有这么大的喜事,你这个一家之主,不说什么来表示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张秀婉声调扬高,却在尾端缠上微微颤抖的哭腔,一下子扑进许峰禾的怀里。
“晚晚以前还是个小不点,都没我腿高,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么大的姑娘了……”
许峰禾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不住地说:“是好事是好事。”
饭局定在一周后的周末,简秋绥的父母也赶了回来,两边家长一起见个面。
一向不喜烟酒的许峰禾,头遭很有兴致地喝起酒,喝得醉了,这位平日总是笑呵呵的慈父,拉着简秋绥的手,说起女儿小时候的事情。
说晚晚看着温和,其实脾气倔起来呀,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小学五年级那会,跟隔壁小女孩约好去逛书店,结果发烧了,她妈就是一不留神,就被她跑出去了,事后还很有道理地跟我们讲,承诺的事情就要做到。
许峰禾说完后,自己还把自己逗笑了,拉着简秋绥不停问,晚晚是不是很傻很较真。
许晴晚本就听得面红耳赤,对上简秋绥一瞬投来的目光,只能讷讷地喊了声:“爸。”
饭局在一片和气融融度过,晚些时候,简秋绥送他们回去。
许峰禾被简秋绥一搀扶进家,整个人就栽进沙发里。
张秀婉松领带,许晴晚倒温水。
一阵手忙脚乱后,许晴晚才想起简秋绥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轻拢了拢鬓发,问他要不要喝杯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