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许晴晚被这道目光注视着,所有拒绝的理由,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她点了点头。
独木桥有些窄,在一侧的高处,旁边是顺坡而下的道路。
刚开始,许晴晚在上面慢慢挪步,还有些忐忑。
直到手指被轻牵住,漫过来的细密酥麻感,取代了内心的不安感。
晚风拂过来,带来些寒意,可手指与手指间的温度,却格外温暖。
许晴晚轻声问:“昨晚发的消息,是不是吵到你了?”
简秋绥想起昨晚凌晨一点,只有一个句号的消息,轻笑道:“一个句号应该是吵不到我的。”
许晴晚小声解释:“当时不小心点错了。”
简秋绥反问:“难道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许晴晚听到这堪称直白的问话,心悬了一瞬,脚步也一顿,只能尽量语气平静地说:“昨晚是问了这个。”
简秋绥又问:“为什么想问?”
他的语气如常,许晴晚摸不准他的意思,注意着前方窄窄的路,思绪也乱乱的,完全是凭本能回答:“就是……最近看你很忙,也没什么消息。”
简秋绥问:“那你呢,最近在做什么?”
许晴晚听到简秋绥放过了刚刚的问题,心下一松:“最近接了项工作,是全新的尝试,有些紧张,但更多好像是期待,朋友也给我带来了喜欢的签字笔,颜色很漂亮,在阳光底下流光溢彩的,像是流淌的青色河流……”
等许晴晚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一股脑说了很多。
很无端地想起,白天姚嘉怡说的那句报备行程。
简秋绥眼里隐着促狭笑意:“是在报备行程么。”
许晴晚脸颊微红,撇开目光,嗫喏:“不是这个意思……”
简秋绥也移开目光,朝着朦胧的街灯看去:“最近是有些忙,不过大致忙完了,批了三天休假。”
许晴晚眼睫微颤:“那算上今天吗?”
“不算。”简秋绥说,“从明天算起。”
“所以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许晴晚闻言朝着简秋绥看去,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尾端,站在了最高处。
而简秋绥微仰着头,暖色微光落在眼睫,就这样看着她。
对视间,许晴晚好似生出了种错觉,就好像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这个人纵容着允许。
借害怕高处为名的指尖,无声地轻颤,在说着她的喜欢。
大胆而隐秘。
濛濛月光下,一高一矮的影子,斜斜地落在一处。
融在耳边的晚风中,许晴晚得以轻声开口:“那明天要见吗?”
简秋绥没回答。
却朝着她伸出双臂。
璀璨微光在肩膀处轻跃。
许晴晚稍稍倾身,就被宽大手掌扶住侧腰两边。
随着腰间传来的力度,许晴晚鼻尖掠过清冽的松木气味,很干净,也很好闻。
很短暂的一个拥抱,许晴晚稳稳地落在地上。
胸腔里响起逼近悬崖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急促。
她明白这不是吊桥效应,而是难以抵抗的心动。
过了很短暂的一小会,许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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