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书桌上。
转身看到跟小尾巴似的姑娘,就站在旁边,紧紧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简秋绥挑眉看去。
只看到她欲盖弥彰地移开目光。
许晴晚垂着眼睫,还在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明显了,迫近的阴影,便在身上扫下。
淡淡的松木气息窜进鼻腔,许晴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跌坐进木椅上。
一双有力手臂撑在木椅两侧,就这样将她困在书架和身前。
大片阴影打了下来,几乎笼罩了她的全身。
许晴晚垂着视线,感觉到沉沉目光落在脸上。
几乎是同时,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许晴晚摇了摇头:“我……”
简秋绥没有说话,像是在给足时间让她开口。
许晴晚捏了捏垂在腿侧的指腹,在堪称是空白的脑海里,想要竭力搜索一个合适的理由。
却在开口时,变成了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问话。
“阿绥,你有没有什么遗憾啊?”
眼前姑娘脸颊漫上一层漂亮的晚霞色,微颤的眼睫,像是蝴蝶振翅,看起来有些无措,也含了些期待。
简秋绥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许晴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不是说,人没有达成的事情,往往会在心里形成执念。”
说完,许晴晚只觉得她问的莫名其妙,话也说的离谱,可又不能说是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不然就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头顶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
许晴晚羞赧地捏紧了指腹。
可简秋绥并没有让她尴尬太久,口吻随意地说:“我记得,初一的时候,学校组织了场登山旅行,夜晚海边有场烟花晚会,但是很不巧,我那个时候跟朋友比赛单车,被醉酒驾驶的人误撞,左腿骨折了,所以就没能去成。”
“那我们也去山上……”许晴晚刚抬眼,就意识到了一件事,语气变得很可惜起来,“就是,现在都不让燃放烟花爆竹了。”
简秋绥挑眉看她:“你确定放了,不会放火烧山。”
许晴晚看着他,脑海里跟上“牢底坐穿”四个字。
对上漆黑眼瞳掠过的促狭笑意。
简秋绥嗓音低沉:“所以,我刚刚问的,还是不打算跟我说么?”
“坦诚是一对夫妻间,最为重要的东西。”
“嗯?”
许晴晚听得脸热,没想到简秋绥没被她搪塞过去,还把那晚她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没什么底气地解释:“也不能算是不坦诚吧。”
眼前的人却仿佛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那是什么,善意的谎言?”
许晴晚微仰着头,圆润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眸光又轻又浅:“延时的坦诚。”
在充满撒娇意味的目光下,简秋绥也只能无奈收起欺负人的坏心思:“行,那我等着。”
直到笼罩在身前的阴影移去,许晴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心跳有多急多快。
晚些时候,许峰禾又拉着简秋绥下了好一会棋,一回生二回熟,悔棋悔得愈加从容,甚至都不开口问,自己就直接上手了。
许晴晚就坐着旁边,跟张秀婉聊着这些天的闲事。
夜间气氛融洽,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到了睡觉的点,许晴晚房间里是张小床,两个人睡倒也勉强。
一晚上担心的书架禁区,被发现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
朦胧的黑暗里,许晴晚睁着眼睛,开始担心晚上翻身的问题,想了想,还是微掀开被子:“阿绥,会不会有些挤,我还是去沙发……”
一只有力的手臂自身后伸来,横过纤细的腰身,把被窝里乱动的姑娘,在怀里束紧。
“睡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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