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精心藏得这么严实的惊喜,却在很简单的支付事情上,露出了马脚。
还在想着,身后传来低沉嗓音。
“还在生气?”
许晴晚刚想摇头,又想起刚刚男人嘴里不正经的浑话,孩子气地微撇了下嘴:“才没有生气。”
她这话说得含糊,也不看男人,尾音像是陷进闷闷的棉花里,全身都散发着快来哄我的信息。
简秋绥几步上前,话含揶揄:“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喝醉。”
许晴晚懒得看他,这人就算是哄人,也改不了逗弄她的坏毛病,什么对她的温柔体贴,都是骗人的,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还在往前走,余光瞥到高大身影走近。
随着后腰和腿弯揽过的力度,许晴晚被很利落地拦腰抱起。
偏偏这人还要使坏地往上颠一下,直到她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淡淡松木和好闻馨香的气息,一时间碰撞过鼻尖,许晴晚瞥着他的深邃侧脸,唇角翘起。
完全是得逞后的愉悦模样。
越是这样,许晴晚就越不想这么快放过这件事,每次都是她先败下阵来,怎么她也得让简秋绥吃一次瘪吧。
不然也显得她太好欺负了点。
许晴晚的话里含了些嗔怪:“阿绥,你每次都来这套。”
“我跟你说,你别又想——”
她的话语突然顿住。
对视间,漆黑眼眸里掠过几分促狭笑意,明显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就在许晴晚都以为,要被出声打趣时,简秋绥却轻笑道:“不欺负你,就把你抱到沙发。”
许晴晚被小心放到沙发上,男人一路上都只是稳稳托着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作弄她。
想起刚刚被抱起,心悸慌乱时,弄掉了一只拖鞋,孤零零地掉在了半路。
许晴晚踢了踢他的小腿,难得趾高气扬地开口:“我的鞋掉了。”
纤细脚踝被握住,修长手指完全掌握着,相似的场景,让许晴晚忍不住想起那晚。
男人也是这样单手握住她的脚踝,附在她耳畔温柔轻哄,却做着最恶劣不过的事情。
“别乱踢。”
许晴晚听到他的嗓音发沉,大概是也想到那晚,心里顿时没底,开始后悔去这样招惹他。
早知道就只动嘴,不动脚了。
简秋绥朝她看来。
许晴晚轻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
自认为张牙舞爪的猫咪,反倒傻傻地向主人袒露出肚皮。
对视了一会,许晴晚都开始考虑起要说些什么,转移一下男人的注意力。
下午她还想好好做蛋糕呢。
始作俑者眼里只是流露出纵容的无奈,倒是起身,去捡她落下的拖鞋了。
回来后,半蹲在她身前,亲自为她穿上拖鞋。
抬眼,眼里只写了一句话:都听你的了,还生气么。
许晴晚轻晃了一下脚尖,尾音裹了几分得意:“阿绥,你好敷衍。”
简秋绥顺势坐到她旁边,俯身,凑到她耳畔:“老婆大人有大量。”
温热呼吸喷薄耳廓,许晴晚止不住一阵微颤,男人把紧她的软肋,知道她完全受不住,他附在耳边的低沉嗓音。
可是许晴晚不是很想认输,微咬下唇,喉间轻溢出有些艰难的一声:“我不吃这套。”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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