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想要住店?”
“是的,还请老伯指条明路。”
“跟我来吧。”那老伯缓慢地站起身,拾起板凳,慢悠悠地朝巷子里走,“叫我钱老就行。”
江元化看着那神色举止怪异的老头,招手示意容和尘蹲下来一点,然后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能跟着他走吗?我怎么感觉他整个人怪怪的,看起来好可怕哦。他不会想把我们带走杀掉吧。”
容和尘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别怕,有我在。”
连人带马车跟着钱老走了一段路,从小巷子里穿到了另一条街上。这条街上倒是有几个零散的摊子和行人,大多是在买卖蔬菜米粮。奇怪的是,所有的行人都是声色匆匆,也不怎么讲价,只想着赶紧买完赶紧走人。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买菜的都是男人,卖菜的也都是男人。”江元化小声道。
按照常规来讲,大部分出来买菜的都是妇女,除了单身汉外很少有男性。可是就算这城里全是单身汉,那也不可能连一个老妇都没有吧。
“而且,这些男人大多上了年纪,很少有青壮年。”容和尘补充道。
“到了。”
就在两人悄悄交谈间,钱老在一家名叫有德客栈的店门口停下。
“这客栈现在是小老儿一个人在管。小老儿年龄大了,没有精力收拾屋子,一共也就两个干净房间,不过你们四个人也够了。马车自己牵到后院去拴好。还有,小老儿不负责给你们做饭吃,厨房做饭的家伙和米都够,菜自己出门买,自己解决吃饭。”
钱老带着他们进店,边走边说。
这客栈看上去确实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只有正中间的桌子勉强是干净完整的。边上大多都缺胳膊少腿,一副被岁月狠狠磋磨过的模样。
花月跟春风抢先一步,一个在大堂收拾出个干净齐整的桌椅出来,另一个则是上楼收拾屋子去。
容和尘与江元化坐下,招呼道:“钱老,可否坐下来,谈一谈。”
钱老站定,冷眼看了他们许久,这才慢吞吞地过来坐下。
“钱老名叫有德吗?”江元化有容和尘坐在边上,还握着他的手,倒是胆子大了一点。
钱老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有德是我儿子的名字。”
江元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最好现在不要问钱老他的儿子在哪儿。于是他果断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喜乐城是方圆千里最热闹的城池,家家户户的婚嫁喜事都搞得盛大极了,平时也热闹的很。可是今天我们来一看,怎么都...没什么人啊。”
钱老冷哼一声,“喜乐?热闹?五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喜乐城啊,我看改名成死城还差不多。”
江元化二人对视一眼,江元化又问道:“难道喜乐城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朝廷?”钱老扯了扯嘴角,语气悲凉道:“这五年来我们不知道派出去了多少人。别说朝廷了,就连从外面来的行商或旅人都没有。”
钱老顿了顿,抛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自从五年前的那一天后,你们是第一批进入喜乐城的外人。”
听了这话,江元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急声道:“不对,我们是听了官道一处茶摊上,有两个交谈的人提到了喜乐城,这才知道喜乐城出了问题。如果不是问了他们地址,我们压根来不了这喜乐城。可是按照钱老你的说法,我们遇见的人又如何解释?”
容和尘眼神骤冷,下意识将手中的茶杯攥出了一道细纹,“看来,是有人故意引着我们来这里。”
江元化想到了什么,转头吩咐花月道:“你去写封信,看看信鸽能不能将信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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