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问:“需要加茶或者蜂蜜吗?”
“加蜂蜜吧。”
侍应生闻言快步离开,秦旸倚着墙,他身后一墙之隔的位置便是段弘俞。
林峰已经失去了踪影,大概已经回了外场。
在如此公开的场合,外面还有那般多人,林峰不可能略过秦旸再靠近段弘俞分毫。
苦意在舌尖渐渐蔓延开,随着药丸的消融,镇定也好像慢慢回归这具躯体,不知过去多久,段弘俞听见的那阵奇特嗡鸣渐渐消散,直到一阵脚步响起。
段弘俞张皇抬眼,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他没忆起带他离开的人究竟是谁,此时见到熟悉的西装才记起对方的名字。
秦旸端了个玻璃杯去而复返,他在段弘俞的注视下慢慢靠近,恍惚中,段弘俞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
等距离足够近了,段弘俞才察觉那味道是从秦旸身上散发出的。
“前厅太吵了,人多,”秦旸故作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段导演不介意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吧?”
段弘俞颔首。
秦旸于他而言没有威胁,更何况花房也不是他的私人领地。
只是段弘俞没想到秦旸热络得过分,他像是得了“同意”的号令,径直坐在了段弘俞身旁的位置上。
段弘俞方皱起眉头,秦旸便不由分说,将玻璃杯递到了他的手边。
暖热的温度透过杯壁蔓延到掌背,段弘俞稍愣。
“他们给了我一杯蜂蜜水。”
“谢谢,”段弘俞冷淡拒绝,“不必。”
秦旸有些可惜地收回手,将玻璃杯放在一侧。
环形花房足有五十平,可供闲坐的木椅便有好几处,秦旸坐在段弘俞身边仍不肯消停,不多时便主动开口攀谈。
“段导演还记得我吗?”
矮小的木椅显然没为过分高大的成年男性考虑,秦旸坐下必须敞着腿,他靠着椅背,姿势透着几分骨子里的慵懒,但望向段弘俞的视线却含着细微紧张。
段弘俞不知道那情绪的由来,觉得反常。
“记得,”段弘俞道:“秦旸。”
随着他的轻唤,秦旸勾起唇角。
“没想到今晚会遇上段导演,”秦旸语速不快,似乎在边说边思索,“我一直很想找机会再见一见您。”
口腔内的苦意依旧没有消退,张狂地展示自己的存在感,段弘俞喉结滚动,“为什么?”
“想再跟您争取机会。”
不知何时,那杯温水又到了秦旸手中,他递向段弘俞,诚挚说:“我看到了回复的邮件,不太明白段导演的意思。”
段弘俞知晓秦旸到底想说什么了。
他直截了当:“选角还没有定下来。”
“嗯,”秦旸道:“所以我想做一些争取。”
段弘俞垂眸,看着玻璃杯内晃荡的水面,秦旸干燥的指腹缓缓拉开段弘俞半蜷的手指,过界的亲密令段弘俞不适,下意识要闪避开去,秦旸却不由分说,将玻璃杯放到了段弘俞手中。
待他拉开距离,缠绵的手指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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