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没能让段弘俞平静下来,秦旸扰动的波澜壮阔,久久无法止息。
他回酒店的时间与平日相比有些提前,遂开门时,正好与清扫后打算离开的客房服务撞上。
几人打了照面,其中一位递来疑惑的目光,段弘俞不知道那神色因何而起,等人离开,他站在进门口的落地镜前才察觉端倪。
黑色外套的胸襟处,一抹暗红分外夺目。
它就那么大剌剌地向众人昭示它的存在。
段弘俞走了一路,此前已经完全忘却了秦旸还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厉害了,脑袋有些隐痛的错觉,段弘俞按了按太阳穴,抽出那支玫瑰。
玫瑰折得不错,模样肖似,拿远了看或许真能以假乱真。
段弘俞将它一把捏皱又摊开手,不知道是用料太扎实还是这卡纸质量太好,它只是稍微被挤压出痕迹,形却一点儿没走样。
何必跟一束花犯轴?
“如果是我,我会偷偷在付静茹看得见的地方放上自己手工折的花朵,再在里面写上我想对他说的话,他那么聪明,一定会猜到的。”
段弘俞将它甩开丢到地下,脱去外套再看,那暗红的颜色落在浅黄色木地板上实在晃眼,余光怎么也避不开。
于是最终,那玫瑰还是落在了段弘俞手里。
他沿着折纸的方向,不算温柔地将它拆开,内侧果然有书写的痕迹,从翘起的边角,段弘俞看见了黑色凌厉的笔锋,他稍顿下,才继续,将整张纸彻底摊开在眼前。
——如果我对你说了喜欢,那一定不是假话;如果我没说,是你没给我机会。
轻飘飘的一页纸没什么重量,段弘俞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大衣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段弘俞迟缓几秒去看,是秦旸的新消息。
一个出现冒犯行为拥有威胁感的人再度出现,段弘俞却没有第一时刻阖上屏幕,反倒将它解锁。
察觉自己的行为时,页面已经转入聊天框内。
“你还不推开我吗?”
“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抗拒我。”
秦旸的话言犹在耳。
……
秦旸:等你回信
段弘俞将手机放回衣兜,没有回复,拆开的折纸花看上去卷曲潦草,随意舒展地翘起,他坐到沙发闭上眼睛,等意识到的时候,烟灰缸里已经半满,都是抖落的烟屑。
他试图让大脑冷静下来,但发现这是一种徒然,秦旸小心翼翼地出现,又强势地不可抗拒地靠近,记忆朦胧时紧紧依靠的双臂,以及他抵近的炙热的吻。
越是想要把这个人从脑子里清空,他就纠缠得越深。
大脑罔顾段弘俞的意愿,无论他如何想要抑制,秦旸都强势地扎根在此。
段弘俞想吃药,翻找药瓶,却找不出一种符合他此时境况的药物。
他没有过度紧张,没有机械思维,没有出现行为僵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和行为。
他只是……段弘俞按着跳动的心脏。
他只是无法镇定下来,但同时,段弘俞也清晰地意识到,那不是病态的症状。
房间电话响起时,段弘俞迟疑一刻才接起。
音调柔和的女声响起,不是秦旸。
脑中冒出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占据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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