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
等车到了酒店,下车后,段弘俞便询问起秦旸异样状态的原因。
他们叫的车是不相熟的司机,憋了一路,直到下车才方便询问。
没等秦旸回答,段弘俞又解释:“在他眼里,我和三水哪怕有着相似的面孔,也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只是感激我——”
秦旸忽地抱住段弘俞,闷闷说:“我知道。”
“段弘俞……”高大的身影微微弓着,他轻轻唤,却又说不出口。
秦旸敏锐地察觉到,对段弘俞来说,吴淼可能是他悲惨境遇的第二个复制品。
所有在吴淼身上经历的一切,或许都曾在段弘俞身上留下过更深刻的印记。
他头头是道地指出药物相克,只是交谈便清楚吴淼药不对症,段弘俞不是专业的医生,他能了然这一切必然是因为他服用过相同的药物。
寒天雪地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这个小镇一到夜里,路上便没什么人,街灯都不太敬业。
秦旸便在这儿冷风天里把段弘俞紧紧搂在怀里,隔着口罩,吐息都显得闷沉厚重。
小陈挑的是镇上最好的住宿,但仍是不尽如人意,好在空调地暖足够给力,一进屋子人就暖和了。
见秦旸和段弘俞安全回来,小陈与另一位助理松了口气,他们来确认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走,秦旸看段弘俞的意思,见他点点头。
这番确认后,小陈二人就火速去安排第二天的行程,秦旸与段弘俞则吃着盒饭晚餐,等吃得差不多了,秦旸才问:“他跟你透露了吗?”
这次找来,秦旸希望能从吴淼身上了解林峰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如果涉及违法事项,他便有办法把林峰给送进去。
现在网上针对的声势虽然浩大,但对林峰来说并不致命,他填上空缺甚至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最多声名狼藉,可这并不能解秦旸心头的恶气,尤其是在知道林峰可能曾在段弘俞身上做过什么以后。
光是想想,秦旸便觉得牙根发痒。
“没有,我没跟他聊这些。”段弘俞摇摇头,有些抱歉地说:“秦旸……我不太想把他牵扯进来。”
他知道秦旸调查出这一切肯定花费了不少心思,但……
“现在的安定对三水来说很难得。”
秦旸有些意外,看着段弘俞良久,又觉得应该。
他曾听无数人说过段弘俞的坏话,说他冷血无情、暴躁专横,但无论哪一个词放在段弘俞身上都不适用。
段弘俞有最柔软的灵魂和心脏。
“……好。”
秦旸将段弘俞抱进怀里。
段弘俞歪了歪身子,把脸靠在秦旸肩上,盯着窗外的黑沉,段弘俞惊觉他们居然已经可以如此自如地亲密。
他不再觉得亲近是一件难事,反倒和呼吸一样自然。
他伸出手,秦旸就一定会接住。
他想要慰藉,秦旸就会比他更快敞开怀抱。
手脚被暖气熏得发热,冷涩的麻木感渐渐褪去。
温暖让肢体的感官更加灵敏,段弘俞闭上眼,轻声说:“秦旸,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秦旸敏感的神经一下竖起来,全身心都在抵触抗拒,他隐隐意识到这是段弘俞要做最后的剖白,但……原来到了这一刻,坦白的人变勇敢,听众却会胆怯。
“你可以不告诉我。”
“不,”段弘俞摇摇头,“我不想让你从别人的嘴里听说。”
秦旸十指微蜷,视线定定地看着几米外的窗面。
他能看见段弘俞模糊的、素净的一张脸。
“我母亲的婚姻并不幸福,他们在一起只是我母亲单方面的爱慕。”
“她生病前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掌握家里所有,包括段章岚。”
听到段弘俞的称呼,秦旸又敏感起来。
他很早就听说段弘俞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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