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驱一类的人,他的论证是对的,434号的成长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期。
如果434号这种实验体能够量产,那么异变体危难将不再是当前困扰人类的最大难题。相应的,谁能大量拥有434号这种实验体,谁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新主宰。
只不过,到那时,威胁人类安全的异变体就变成拥有这些实验体的疯子了。
多讽刺,人类永远都在这种权利和欲望中挣扎,早晚会因为对权利生出的无尽欲望而将自身种族掩埋蠢货。
沉默地跟着两人走进了后台的一个房间,坐到两人指定的位置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身穿军部制服的人。
那人先是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才开口:“这人是谁?你俩带他回来是跟之前的刺杀有关?”
刺杀,肯特知道。马洛里让他来找434号的时候,他很纠结,也很迷惘,漫无目的地出了酒店,等听到一声巨响才回过神。
他当时察觉到有危险,就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后面发生什么他没看到,再后来他就浑浑噩噩地走进会场,最后发现了阮遂。
想到阮遂,肯特就又想起了马洛里保险箱里的阮遂照片,注意力和目光也就不可避免地落在阮遂身上。
可能是目光有点集中,在场另外三个人全都发现了,三双眼睛齐齐看向肯特,让肯特压力有些大。
他本想解释一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道:“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保护我。”
“保护你?”阮遂眼神变得犀利,“你们真的遇到危险了?”
肯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虽然陆行和阮遂都预料到了,可他们有疑惑。
马洛里能带着肯特安全入境,就证明他们的身份在最初没有被发现。顺利入境后,也没对陆行动手,也就不会中途被发现。
既然没被发现,那么危险是怎么来的?
还是说,危险不是源于官方,而是源于他们内部?
一旁的严远见两人打哑谜,有些着急:“你们俩眉来眼去地干什么呢?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阮遂无奈地看了严远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严远顶着一张棺材脸:“我只是不爱说话,看着冷,不是说我没有好奇心。”
“那你自己问吧。”阮遂拉着陆行坐在肯特对面的沙发上,身体往后一靠,姿态轻松,看起来还挺惬意。
严远盯着阮遂:“……你还能不能好了。”
阮遂摇了摇头:“不能。”
严远:“……你心情不好?”
“我——”阮遂刚想开口反驳严远,就发现陆行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随即一个温热的吻落在自己唇上,然后他听到陆行温柔的声音。
“教官,我没事,你不要为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难过。”
阮遂没有说话,双目合了合,表情有些难看。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好,很乱。陆行遇刺、被人窥视、见到和造成陆行童年悲剧有关的人,无一不挑动他本就为陆行担心的神经,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陆行见阮遂不说话,也不催他,握着阮遂的手微微用力,无声安抚他。少倾,他听到阮遂长长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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