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行拦了下来。
这些言语上的攻击对于陆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那时他的心思都在失去亲人的阮遂身上,根本不在乎乌青的阴阳怪气。
况且,乌青只敢在背地里这么说,明面上也要碍于陆行红莲宿主的身份,不敢太过分,陆行也没有理由直接收拾乌青,也就没有直接动手。
不过,陆行也没让乌青好过。差点害死他的仇和骂他的仇加在一起,陆行也暗地里给乌青使过绊子,只是因为军政体系略显不同,等陆行成为统帅后,乌青才彻底退出舞台。
这辈子,普一听见乌青阴阳怪气,陆行因为阮遂被抓根本没心情和乌青虚与委蛇,直接打断乌青:“总统还在等我,乌秘书想要和我谈论红莲百分百匹配的问题可以等以后。”
乌青没想到一个连军衔都没有的新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但他也知道陆行说的话挑不毛病,冷哼一声继续带路。
反正时间有都是,他可以慢慢炮制陆行。陆行和其他人不同,身份太特殊,这是个很好用的砝码。
斜眼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陆行,乌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似乎已经看见了陆行狼狈不堪的画面。
陆行清楚地知道乌青心里在想什么。
这人两辈子都没什么长进,被权利蒙了眼睛,以至于看不起低层次爬上来的人。他不是没有才能,智商、情商也都不低,但他信奉权利至上,觉得拥有绝对权利的时候,任何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这种思维本身没错,错就错在乌青没有那想象中的绝对权利,没有绝对权利,又小看他人的人,最终只会沦为权利的奴仆,被真正拥有权利之人淘汰。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乌青想要怎么做,因为乌青撼动不了他半分。
跟着乌青脚步,两人很快就到达了巫缙的卧室。
乌青回头看了陆行一眼:“总统因为阮上校的事,心脏病发作在卧室休息,你自己进去吧。”
话音未落,乌青已经转身朝来时路返回。陆行定了定神,才轻轻敲响房门。
不多时,里面传来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是陆行到了吗?进来吧。”
陆行轻巧推开房门,巫缙穿着黑色条纹睡衣坐在床上朝他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进来坐,别拘束。”
老人已经不年轻了,再加上年轻时四处征战留下不少暗伤,身体比同年龄的人看起来瘦弱不少。
此时,他脸色苍白缩在宽大的黑条纹睡衣里,看起来更显得弱不禁风。阮遂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好像很大,整个人愈发显得苍老。
那种状态装不出来,陆行心头有些发紧,不管巫缙对他的态度如如何,对待阮遂上,巫缙自始至终都是真心。
陆行觉得自己这次应该相信巫缙,利用巫缙总统的身份得到他想要的特权,再用这个特权来救阮遂。
然而,还没等陆行开口,就听到巫缙按响床头铃,很快一行医生和治愈者鱼贯而入。
在陆行疑惑的目光里,巫缙指了指陆行:“去看看他,从进来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是不是受伤了。”
巫缙说着话的时候,担忧地望向陆行,眼中的慈爱藏都藏不住,烫的陆行眉头微皱,赶紧低下头,低声回答:“我没有事,教官的事要紧,我们——”
“嗯?什么你没事,你是小水喜欢的人,小水没回来之前我得保护好你。”巫缙板起脸强硬地对医护人员说,“你们把他给我待下去好好检查一下,等检查完,在把人给我送回来。”
总统威严,那些医护人员当然不敢触碰,祈求地看着陆行,陆行无法只能起身跟着医护人员往外走去。
关门的瞬间,巫缙笑了一下,对陆行点了点头。陆行沉默了一下,压下心底升起的违和感,微微弯腰对巫缙行了一礼,才继续跟着医护人员朝巫缙专用医疗室而去。
角落里,乌青站在陆行视线盲点看着陆行的背影,半晌,对身后的人说:“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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