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最近又要给我相亲,再帮我一次呗,沈二少。”叶萱撒娇似的蹭一蹭他的侧脸。
他家里也有一个登堂入室的私生子,偏偏是个男的,他那个凤凰男爹心眼偏到没边,却又因为自己手里她母亲留下来的股份,只能耍阴谋诡计,天天想要把自己嫁出去。
“你不怕齐靖宇?”沈潋初捏一捏她的下巴,语气宠溺。
叶萱微顿,指尖在沈潋初的颈窝里画圈圈,愣愣地看着沈潋初吞口水:“别招我啦。”
说罢她又靠过去,将头贴在沈潋初的心口:“齐靖宇那个老男人,也不知道沈二少看上他哪里了。”
沈潋初不当回事,说实在话,虽然他跟叶萱在高中谈过一阵,但是他举双手双脚发誓,最多就一起看看电影,拉拉小手,亲亲嘴,出格的事情一个没干,后来处着处着,就把叶萱当妹妹了。
叶妹妹家里那些破事也让沈潋初存上一些怜惜。
“他有钱呗。”
叶萱哼笑:“我也有钱。”
“沈二少哪天没钱了,我包你呀。”
沈潋初揉一揉她的发顶:“好啊。”
嵇语缩在花坛后面当蘑菇,眼神幽怨。
身后靠过来一个人。
那人双手插兜,居高临下:“你就这么看着,上赶着给人家做情人?”
嵇语知道是谁,眼神冷下来,也不回答,就看着沈潋初和那个红衣女生。
“跟你那个妈一样。”对方不回复,盛洺继续尖酸刻薄。
说起妈妈,嵇语才有反应,停顿一会,抬头看他:“上次你上学,爸爸让我住了你的房间。”
盛洺一僵,睡自己的房间已经十分让他恼火,但是这个不是重点。
“偷偷藏人家的照片,丢掉的纸笔,甚至饮料瓶……”嵇语好以整暇地看见对方眼底漫上来的愤怒和一点惊慌,那个在沈潋初面前总是纯粹热烈的人,勾唇:“谁更贱呢?弟弟。”
“潋初不会喜欢嘴臭的人的,你没机会了哦。”嵇语早就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他能表面装得风光月霁,只有自己知道烂透的内里。
过去并不是像外界传扬的那般好。
母亲一个人把他带大,他勤工俭学帮助母亲养家,然后母亲死后被迫回到父亲家里。
实际上,母亲待他很不好,母亲在一个小诊所生下他,觉得他是拖油瓶,在小时候三番五次想要将他遗弃,不过都没有成功。
打骂折磨,后来给他找了个人面兽心的继父,外表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是无业游民,喜欢赌博,总会在家里抽他,然后在外面说他多么不听话。
母亲也不相信他的辩解,甚至会埋怨他的不听话,后来喝醉酒的继父开始家暴,抢钱,赌博。
再后来,就是母亲得了癌症,用儿子换了一笔治疗费,最终被继父抢去,在小诊所里含恨而终。
嵇语冲进小诊所的时候,母亲死不瞑目,形容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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