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似牢笼锁住那朵雪地里的红色玫瑰,明玉能想象到那个美妙的弧度,盈盈一握。
喉结滚动,他没出声,轻轻关上门,脚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凑进了,才听清少爷好像在骂人。
语气含混又凶狠,因为放轻声音的缘故,尾音就莫名地软。
说是骂人倒不如说是猫咪在生气时的喵喵叫。
少爷总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时就会下意识放轻声音,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东西一样。
明玉蹲下来,像是被诱惑了似的,低头吻住了那朵玫瑰。
温凉的触感,余音却是足以燎原的燥热 。
沈潋初正在跟人激情对线,对面那个人越骂越来劲,两人在一栋楼里绕来绕去,脚步声从后面传来,沈潋初还没开枪呢突然感觉腰间一热。
吓得他转身,看见明玉之后才缓了神。
小小失误让游戏里那人抓住机会,沈潋初果断跳窗,残血但没死。
他还抽空瞪一眼明玉,然后踢了踢他的胸口,脚腕被握住,沈潋初也不在意,注意力又回到游戏里:“你个菜鸡,爷爷我卖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你都没弄死我。”
语气嘲讽又臭屁。
明玉莫名心痒,低头吻了吻那块凸出的脚踝。
少爷似乎是打扮过,而且很隆重……少爷今天去了哪?
他的手掌圈住那截细腰,低头去啄吻侧腰的纹身,细细地舔吻,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去。
他轻轻吻了吻胸前的鸡血石胸针,心里想:少爷就该是金银堆里无忧无虑地长大的,而他,卑微如此,全部身家也换不来一颗。
沈潋初有点痒,在声东击西,换枪扔弹一系列操作之后对方终于被他绕死,完美吃鸡,他忽略掉好友申请,伸手卡住明玉的下巴将脸抬起来。
手指从眉骨滑过鼻梁再到嘴唇。
“少爷今晚……要玩鞭子吗?”他抬着头,仿佛是献祭一般,眼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或者耳朵?”
沈潋初没有回答,他好以整暇地坐好,托住明玉的侧脸,拇指拂过眼睛,明玉忍不住地轻颤,态度暧昧,似乎是想要吻他。
又是眼睛。
“你上过高中吗?”
“嗯。”
“初中在哪读的。”
“在乡下。”
乡下,沈潋初似乎想到什么,忽而又觉得索然无味,背靠沙发又坐回去,又重新开了一把。
即使是过了这么久,明玉依旧不适应少爷的喜怒无常,他的兴趣好像来得快去得也快,时时刻刻都像是在走钢丝,一下子被捧到天上去,一下子又被打入地狱,但是切肤的痛最终都会演变成热火烹油般的爱意。
他似乎天生擅长玩弄人心。
“林芝说准备给你升级合约。”
明玉半跪着,伏在沈潋初的膝上:“嗯,林芝姐安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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