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初眨眨眼,浅浅打一个哈欠,红了眼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一晃一晃的,看不清脸。
但是他喜欢这人身上的味道,味道有些淡,他凑上前嗅一嗅,像是小猫对待陌生人一样,唔,柠檬味洗衣液的味道。
温藤莫名其妙被抱住,感觉到侧颈一片温热,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醉了么?有朋友在吗?”
沈潋初收紧臂弯,几乎整个人挂在这个人身上。
闭塞混杂的酒吧里,柠檬味真的很清爽啊。
温藤一个高中生怎么遇见过这种情况,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磕磕绊绊地询问:“需要打电话么?叫你朋友来接你吧。”
好吵。
沈潋初伸手捂住他的嘴,像是抱着一个大枕头似的,脸蛋压在少年的肩膀上,小小地突出来一个弧度,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更像高中生。
暗中窥伺已久的人,看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酒吧里鱼龙混杂,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靠近,一时也难以察觉,等到温藤察觉不对,两人已经被死死围在中间。
为首的那人一头红发,端着一杯花里胡哨的酒递到沈潋初面前:“弟弟们两个人?要不要一起喝酒?”
没应,红毛也不恼,美人连拒绝也是让人不忍心生气的:“出门在外两个人多孤单啊,交个朋友呗。”
温藤像是遇见危险就炸毛的小动物,身体紧绷,硬邦邦的,沈潋初皱眉,换了几个角度都不舒服,终于不情不愿地露头。
看见沈潋初的整张脸,几人眼底的觊觎和兴奋几乎压不住。
手掌试图搭上沈潋初的肩膀:“哥几个有点小钱,保准弟弟玩得开心。”
温藤直接被人忽略,侧开身子,挡住了红毛的那只手,将人护在身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一个高中生,遇见这种情况,应当有多远跑多远才是。
但是他就是下意识地将人护到身后:“我们不玩。”
沈潋初的后背靠上吧台,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模模糊糊地听到那些人在凶自己的枕头,混杂着几个不干净的词。
绿毛撸起袖子,露出鼓鼓囊囊的臂膀。
对比起他的枕头——虽然枕头看起来并不是弱不经风,但是比起那人看起来能一打五的个子,属实有点不大乐观。
沈潋初的手肘撑在吧台上,抬手弯一弯手指。
身穿皮衣的酒保极有颜色地凑近。
“来一瓶最贵的。”
说实话,酒保已经无数次偷偷看这个漂亮少爷了,他在酒吧工作一年多,真没看见过这般标志勾人的人物,他一个零都忍不住动心了。
“给您调一杯?”
手指摇一摇:“就一瓶没开封的。”
酒保连忙答应,从柜子顶端的盒子里拿出来一瓶金装龙舌兰,他工作一年多,从来没有卖出去过,今天晚上……
他爱有钱人,尤其是漂亮又大款的少爷,少爷还缺仆人不,能不能考虑考虑他。
“您看这瓶?大概两百个w,如果……”酒保本来说是可以打个折,话还没说完。
那瓶酒被人拿着瓶颈接过去,呈倒状,似乎是在端详。
酒保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这少爷拿酒的姿势,不像是要喝,倒像是……
下一秒,他看见那双袖长白嫩如葱根的手骤然握紧:“砰——”
那瓶酒以他预估中的路线,直直地砸在那个正在挑衅的红毛头上。
瓶身四分五裂,金色的酒液在空中炸开,像是烟花,砸的人眼冒金星,瞬间便倒在地上,不复刚刚的嚣张跋扈。
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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