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冷静道:“是,就我和杨二两个人,没找别人,我也没有喝酒,一点点都没碰。”
要不是怕太直白吓到电话那边的人,叶柏都要直接说一句“我很干净”了。
“我和别人吵架了,过来接我。”
“好,你照顾好自己,我马上来……”
叶柏还想多说几句,对方早就把电话挂了,他张张嘴,无奈地笑笑,起身去接他。
好友见他要走:“喂。”他醉了,平常藏着的话就这么骂出来“你贱不贱啊,人家叫你过去你就过去,你是他沈潋初养的狗吗?”
叶柏走到门口,回头看他一眼,眼里乌压压的,像刀尖凉薄的雪:
“我不去,也会有别人。”
他就算想当狗,也不是沈潋初唯一的一条。
但点点甜意又从酸涩的心尖泛上来:
起码这次,潋潋打给了他。
(江隅番外)
他看见,潋潋挽着他的未婚夫进场。
潋潋今天真好看,他极少穿得这样隆重,头发撩起,露出额头和眉眼,漂亮到逼人。
没有人可以克制住将目光移开。
他也是。
但他又看见潋潋笑得那么甜,眼睛弯起,像月亮,眼里有光,像星星。
潋潋很高兴,看来他对自己的未婚夫很满意。
嫉妒与痛苦是两把锋利的刀,生硬插进他的肋骨里,他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如此清晰跳一下,那刀就深一寸。
几乎要把骨头和血肉打碎,再绞作一团。
还有羞耻,羞耻扇了一道耳光在他脸上。
他的过往虽然孤独,无人爱过他,但自小优秀,诗书礼易,礼义廉耻融进他的骨髓里,可如今,他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过往。
他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他可真下贱。
潋潋挽着未婚夫同众人敬酒,未婚夫眼里只有一个人,温柔的,痴情的,爱恋的。
他忽然又有些痛快。
真是个傻子,潋潋只是与他做戏罢了,他是潋潋的情人。
而未婚夫只是个对象。
明白自己的想法,羞耻又扇了一耳光在他的另一边脸上-----他还有脸吗?
我真下贱,他这样想,然后看着潋潋挽着未婚夫靠近他这里。
他下意识挺直腰背。
潋潋端着酒看过来,眼里毫无异色,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宾客,干杯的那一刻,他挠了挠潋潋的手心。
潋潋眨眨眼。
未婚夫毫无察觉。
这个男人真蠢,他这样想,但是……他好嫉妒,那两柄刀将他割得血肉模糊,他狼狈地躲进卫生间。
“是你啊?”
他转头,原来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不熟。
“你还是高中那样,冷冰冰的谁也不搭理,陈老师上次还夸奖你是他教过最懂事有礼的学生,哈哈哈。”
他默默洗手,羞耻又给了他一耳光,他突然想躲起来,恩师若是知道自己克己复礼的得意弟子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会不会气得昏死过去?
他僵硬着身子离开,看见阳台上吹风的沈潋初。
他坐在阳台的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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