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样。
叶柏伸手准备揉揉他的脑袋,不想抬手碰到的却是湿漉漉的头发,眉头微皱:“怎么没叫我给你吹头发。”
唔,沈潋初以为这人会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吹头发,没想到还蛮上道的,未婚夫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嘿嘿。
善解人意,沈潋初喜欢。
“一会就干了。”
“这么冷,怎么会立刻干。”叶柏将灶火关小,试图拉着他去吹头发:“就猜到你饿了,天冷了晚上喝一碗汤面最舒服。”
沈潋初反手抱住他的胳膊,发丝的水将叶柏的肩头蕴湿一块,叶柏也不恼。
“哎呀,我待会自己上楼吹,火这样开着多危险啊。”
“真的?”
“真的真的。”做事拖泥带水的,真烦。
“晚上那个小男生又给我发消息了。”沈潋初戳戳这人的腰,暗地里使坏,怎么说呢?对于沈潋初这种乐子人来说,叶柏这样“温柔人夫”的气质真的很容易引起人的凌虐欲。
就像看他破防,看他痛苦,看他疯狂,最好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但是叶柏只是将火调大,然后很淡定地接话:“嗯,说了什么?”
好哇,这狗男人不爱我了,等明天爷就踹了你!
“他说他喜欢我,问我能不能跟他谈恋爱,他会对我很好很好……”沈潋初故意说的很慢,咬字清晰,生怕人听不懂。
叶柏的大半张脸隐藏在模糊不清的阴影里,嘴角抿紧,如果沈潋初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他倚靠着的这个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又强迫着自己放松。
就像你清楚这只是个恶作剧,却依然会被牵动心弦。
“潋潋会答应他吗?”
沈潋初又凑近一点,手从叶柏的睡衣纽扣缝隙处钻进去,然后这戳戳那碰碰:“当然不会答应啦,毕竟我们订婚了对吧。”
“未婚夫?”
叶柏抿紧的嘴角无缝上翘,伸手抓住沈潋初 还要再向下的手,笑骂一声:“别闹,去吹头发,然后吃面。”
沈潋初才不是那样听话的人,这时候他悄悄踮起脚,然后凑到叶柏的耳边跟他咬耳朵,咬着气声,声音很小,几乎像是黑夜里一层稀薄的纱:“未婚夫吃我下面,嗯?”
叶柏整个人顿住,沈潋初凑得很近,如愿看见这人耳朵泛上来粉色,恶作剧成功准备溜走,半只脚刚踏出去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捞回来,那人的手掌很大,盖住沈潋初的上半张脸,然后压下来一个短暂又深刻的吻。
锅里的面汤咕嘟咕嘟冒泡,芦笋和蘑菇与意面起舞。
吻的主人临走前轻轻咬了咬,像是惩罚——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缴械投降才更加贴切。
深夜里。
恶作剧不成反被制裁的沈潋初就这样被人按在厨房里从嘴角亲到了肚脐眼。
好在城堡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叶柏退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懊恼,伸手梳一梳沈潋初的头发:“快去吹头发。”带了点催促意味。
“哼”沈潋初抱紧自己的胸脯,用今天新学会的名词骂人:“低级动物!”
说完就跑,跑路之前还不忘用膝盖顶一下那轮廓分明的地方。
顺着燕尾楼梯上楼,去往沈潋初房间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小阳台。
小阳台种着几棵名贵的玫瑰和月季,不过这时候都还是只有茎秆和叶片的样子。
齐靖宇正靠在那吸烟,他还没有换衣服,维持着白日里的黑色衬衫的模样,手肘撑着雕花镂空栏杆,烟雾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散开。
从背影,能看出一种……孤独的气质,并不会让人觉得可怜,更像是……参与捕猎一整天,而后休憩在雪地里的狼。
齐靖宇发现了他,掐灭烟头,转身站直身子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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