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不理他,等啊等,终于等到外面的人来传信的空隙,沈潋初回头:“好吧,可以给我松一松绳子吗?太紧了,都勒到肉里了。”
沈潋初坐起来,给他看自己被勒红的手腕。
那个喂水的男人似乎纠结了一会,还是走过来帮他松了松绳子,就在这一剎那,沈潋初突然发力,双手间的绳子成为攻击的利器,双手一缠,腰部发力,整个人以后空翻的姿势翻到沙发的后面,再手部一拧,放倒一个。
顺带着拿走对方腰间的军刀。
突然剧烈发力的后果就是手麻脚麻,用刀将绳子割开,甩甩有些麻痹的手腕,不过一息的时间,其余两个人扑过来,仅仅过了一招,沈潋初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硬钢,打开门就开始飞奔。
倒是没什么人。
跟他想得差不多,公爵大人那现在估计自身难保。
沈潋初身材轻巧,逃跑得飞快。
跑到开阔处,他终于发现了人少的秘密。
齐靖宇找过来了,正在跟其他人对峙。
沈潋初默默吐槽了一句齐叔叔看起来还挺帅的。
然后一大群人就看见了沈潋初,然后争吵就开始更加激烈,沈潋初再次被逮到,此刻终于有枪抵在了他的头上。
冰冷生硬的触感,沈潋初放下手中的刀。
远处的齐靖宇几乎是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他,看见他似乎没受伤时才松了口气。
却在下一秒,心脏又悬起来,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瞳孔的冷意更加深刻。
沈潋初觉得奇怪,齐靖宇不像是这种莽撞的人,之间冲出来跟人对峙并不是他的风格。
估计的迷药的后劲加上剧烈运动的原因,此刻停下来,沈潋初的眼前又变成一片苍白,恍惚间似乎要晕过去。
在世界破碎成玻璃碎片降落的下一刻,耳畔混乱驳杂的声音也被线条切割成怪异的方块。
人群混乱起来,像是一个个体型庞大的怪物。
也许只是一瞬,也可能是很久,他终于晕倒在地面上,却有人托住了他的脑袋。
最后是一声枪响,像是一根极其飞速又锋利的箭矢,以摧枯拉朽般的姿态,将他从空白和混乱中清醒过来。
第一个反应,是手里濡湿的触感,像血。
沈潋初的手出乎意料地有些抖,睁开眼,是闵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闵愈,挡在他的前面,用温热的血肉挡住了那颗冰冷的子弹。
就算是这样,他依旧下意识地,护住了沈潋初的脑袋,而自己狠狠地磕在地上。
子弹?
哪里来的子弹,怎么会有人朝他开枪。
这时的秩序似乎终于被控制住。
沈潋初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在想这是不是一个梦,或者别的什么游戏。
后脑勺的大掌微微动了一下,沈潋初猛地惊醒,爬起来去捂闵愈的心口,可是血怎么止得住,红色的血汩汩流出,沾湿了他的手,似乎有雨点落下来。
不是雨,是他的眼泪。
“闵愈哥哥……”沈潋初几乎失声。
闵愈气息微弱,嘴唇动了动,沈潋初忍着泪意靠近,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小初……对不起。”
生命的最后一秒,他依旧在说对不起。
沈潋初紧紧地捂住他的心口,胡乱着说些什么,最后,闵愈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浅浅地,抱住了他。
他的小初。
他好想亲亲他。
也算是……死得其所。
终于有医护人员跑过来,见到的却是一具尸体,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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