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阿姨应该早就准备好午饭了。
虞文知:“你们先去,我回趟宿舍。”
只有Ever扭开头,拧开瓶矿泉水,不渴,但硬往喉咙里灌,平和下来的气氛让他像满汉全席里的一盘凉菜一样格格不入。
盛绪周身家当就一个四十多斤的包,他将背包扔在床边,拧身坐在床上。
床上就一个垫子,床单还没铺,他外裤也没脱,两条长腿大咧咧敞开,手撑在垫子上,打量这间宿舍。
空间不小,但两张床还是正对着,彼此能看见,一点隐私都没有,对面床铺铺的整齐,床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杂物,床下是两平米的泡沫垫,可以光脚踩,一边还摆了个可以窝进去的懒人沙发。
床头柜却没有床上那么简约,一本没读完的书倒扣放在桌面上,书旁边是一罐果脯,一罐巧克力球,一铁盒水果硬糖,一袋子凤梨酥。
每种零食都拆开过,几乎都吃了一半,空气中似乎都飘着若有若无的糖丝。
盛绪皱眉。
不知是虞文知明着给他道歉,实则维护那帮人让他不悦,还是猝不及防的心跳让他抗拒,总之他现在看这些甜丝丝的东西都心生厌烦。
盛绪起身直奔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拍了几捧水,也没擦,清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凉水一冰,他冷静了。
什么心跳,他就是被那句道歉惊到了,仅此而已。
虞文知的怀柔政策也就唬唬别人,他可不吃这一套。
洗完脸,盛绪转了下脖子上挂的骷髅骨链,扣上帽子,揣好手机,打算出去买个快餐吃。
他暂时没有跟茶队队员一起吃饭的意思。
谁料明明避着大路走,却偏在小楼梯撞上了上楼的虞文知。
盛绪脸上水痕刚干,额前头发却还是潮的,阳光自他后背的平台窗户照进来,打在他身上,将一道颀长的阴影从楼梯泼了下去,正落在虞文知脚下。
虞文知逆光仰头,瞳仁都被照成了澄澈的琥珀色。
他微笑,迈步踩着楼梯向上走,步伐猫一样轻。
盛绪后背往墙上一撞,腿一抬,蛮横地踩住栏杆扶手,拦住虞文知的去路。
虞文知轻挑了挑眉。
盛绪语气不善:“队长是吧?”
虞文知目光微垂,落在盛绪修长有力的腿上。
平心而论,这楼梯并不算窄,但盛绪抬腿踩着,膝盖还能曲起,黑色牛仔裤将小腿的肌肉线条塑得格外漂亮。
腿很长,且有力。
“怎么?”虞文知心平气和地问。
盛绪微扬下巴,目光倨傲下瞥虞文知,冷飕飕道:“以后少管我,我不可能像那四个哈巴狗一样听话。”
收到个下马威,自然也要回敬一个。
江湖规矩,以牙还牙。
哈巴狗这词新鲜。
虞文知还从未把人拟化成狗,如今一想,人和狗还真有许多共通之处。
虞文知缓而稳地扯起唇角,盯着盛绪,饶有兴致地打量。
盛绪眉头拧起:“看我干嘛?”
虞文知不紧不慢的开口:“好,还有吗?”
盛绪顿了一下,嫌弃道:“你的甜食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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