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身心双重创伤的他终于再也顶不住,双眼一闭重重的昏倒在地,“砰!”
见此情景的粉色头盔青年又是一声惊喊,“啊!”
他神情无措,“我还是二十码啊,没超速。”
慌乱之下的青年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光最终停留在了江潇宁和段明砚二人身上,像是找到了什么极为有力的证据一样,他赶忙指着地上的祁应衍,“你们看见了,我没超速,这次还是他全责吧?”
“嗯。”江潇宁点了点头,“我们作证,他全责。”
青年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应衍醒来时,便在病房内看见了江潇宁和段明砚。
两人依旧在把苹果削成兔子形状。
眼前场景说不上的熟悉,只是和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床头前多了一个果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削坏了的兔子状苹果。
“呦,醒了?”仍然是段明砚先瞧见了清醒过来的祁应衍,语气依旧说不上的欠。
祁应衍眼不见心为净,决定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在视线移至少年身上时,他踌躇半晌,还是低声喊道,“成朝。”
江潇宁“嗯”了声,算是回应。
祁应衍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回落。
只是话落之后,他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先前盘旋在心间的一大堆话在即将出口的刹那又消失得悄然无声,祁应衍最终归于了沉默。
也许不说更好。
他这么想,回过神时便发现病房内不见了江潇宁,只剩下那个不是一般碍眼的男人,祁应衍面色瞬时黑了下来,“成朝去哪儿了?你想干什么?”
段明砚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随即一抬手,什么东西扔了过去。
祁应衍眼皮一跳,没有创后应激精神障碍是假的,他身体陡然紧绷,本能要用双手撑起身体往后一退。
“安全的。”段明砚慢悠悠补上一句。
“你……”祁应衍不悦皱眉,只是他剩下的话还未出口,被段明砚扔过来的白色物件陷入了柔软的棉被当中,没来得及看清的他本能出口问道,“这是什么?”
段明砚头也不抬,“录音笔。”
祁应衍愣了一下。
他拿了起来,的确是一支格外小巧的录音笔,不知所以的祁应衍狐疑的看了段明砚一眼,随即按了播放。
一阵嘈杂的响声过后,录音笔里很快传出了他与成朝两人的声音。
他因此了然了这段录音的内容,是上一回猪油蒙了心的他住院时因为苏辞洛与成朝发生的争论,回荡在病房内的录音里,还听得见自己铿锵有力的质问,“你还是个人吗?”“傅成朝,以后我祁应衍和你,没有关系!”
甚至还有一句如今的祁应衍听来都觉得当初自己精神不太正常的话,“祁家虽比不上傅家,但要给傅家造成一点损失,也不是办不到!”
祁应衍:“……”
他一时间百味杂陈,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本来想你再来发神经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你爸听听,不过现在用不着了,给你留个纪念。”等到录音播放结束,段明砚才懒散道,“我觉得你爸应该会对你的最后一句挺感兴趣的。”
祁应衍久久没回话。
他当然清楚对方话里的感兴趣是哪种的“感兴趣”,如果让他爸听到“祁家要对付傅家”的话,只怕有被打断腿的可能。
早在他的父亲得知自己因为一件私事而放了那个千万级客户的鸽子时,祁应衍便被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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