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脸上表情太过可怜,对方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此时,小院内,在那人的咆哮下,前面三扇门依次打开。
穿着道袍的小道士、一身白衣的温煦、和包扎着手臂的贺钰走了出来。
看着院中那少年,温絮率先开口:“方道友,是有什么事嘛?”
两人交情也许不错,那暴躁少年见了温絮,表情收敛了些,语气却还是忿忿道:“温兄有所不知,我今天听同门说盛酽仙君在水镜中看上了一个新生,还帮他通过考核。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一个小屁孩,哪里能让仙君看上?所以特意想过来讨教一番!”
另一边的贺钰眼神阴鸷,他问:“盛星河也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
他左右看了看,眼神锁定在第四扇唯一还紧闭的门上,冷笑几声:“好啊,原来他竟然在这?害我被行尸抓伤的仇,我可还没报呢!”
“贺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这盛星河认识?”姓方的少年出声问。
“我跟他不仅认识”,贺钰一想起当时的场景,便咬牙切齿,“这盛星河卑鄙无耻,明明废物一个,修为低下,却使阴招,抢了本来属于我的行尸不说,还设计将沾血的帕子放我身上,害我被三阶行尸抓伤!若不是盛酽仙君及时出现,怕是我此刻、也要化作行尸了!”
他一番话颠倒黑白,不过除了在水镜中看到全程的温絮之外,其他几人倒是不知当时的场景。
温絮淡笑着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贺钰,藏起了眼中的兴味。
躲在墙角暗中偷听的盛星河差点没忍住出声,可恶,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贺钰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可惜,姓方的少年信以为真,越听越气:“可恶,好一个卑鄙小人!”
贺钰继续道:“正是,也不知他如何蒙骗了盛酽仙君,竟然帮他度过考核?这日后成了同门,还不知要怎么骗仙君呢?”
他清楚盛酽就是这方庭盛的逆鳞,故意说得严重。
果然,这蠢货当即大怒:“不行,胆敢诓骗仙君,我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他双手持剑,就要往第四扇门劈去!
贺钰的目光也越来越兴奋,盛满了恶意。
呵呵,得罪了这位,就算盛星河傍上了盛酽,日后在太一宗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而他,一定要让盛星河、生不如死!
“咯吱——”
千钧一发中,第四扇门从内打开,露出一张冷玉般的脸。
黑衣少年抬脚走出,正对上方庭盛高举的重剑,日光在刀锋上折射出凛冽冷光。
“有事嘛?”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锋利重剑,语气淡淡,“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太一宗对待新弟子的态度?”
“怎么会是你?盛星河呢?”贺钰忍不住叫出声。
竟然不是盛星河?!
方庭盛傻眼,忙放下剑,对身后两人怒吼:“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盛星河住在这嘛?”
那两人也是一惊,支支吾吾道:“这……许是其他弟子安排出错,他见人满了,就去了其他处。”
另一人忙补充:“但明日就是择英会,他无论如何也会去的!”
“哼”,方庭盛冷哼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黑衣少年,面色有些不自然,却拉不下脸道歉,只匆匆带着两个弟子离开,背影颇有些狼狈。
贺钰也是惋惜,要是盛星河在,便能借机报仇了。
不过,他也没忘记眼前这少年正是抢了他二阶行尸的人,当下恶狠狠瞪他一眼。
不过碍于对方修为高,且在太一宗境内不好操作,只好先让他一马。
贺钰冷哼一声,“啪”地关上房门。
身后,温絮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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