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盛星河忙迎上前,伸手端起托盘内的药碗,一饮而尽。
身前的盛酽笑意盈盈,递来一颗蜜饯:“压压苦味。”
盛星河没有拿,而是就着美人的手将蜜饯含在口中,含糊不清说:“谢谢爹。”
“哈哈哈,看来星河的病好了许多”,一人大笑着从门外进来,他身形高大健硕,背负三尺青锋,一上来就拍了拍盛星河肩膀,“改日就去剑宗,传授我无情剑道给你。”
“莽夫一个”,红袍划过门沿,来人长了一双狐狸眼,五官深邃魅惑,他细长手指从盛酽端着的玉盘中捡了一颗蜜饯含在嘴中,微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狭长的眼尾还是盯着盛酽的脸,轻笑了一声,“真甜。”
“呸,邪魔歪道”,被他唤作莽夫那人硬是挤进两人中间,挡住那风流魔修,对着盛酽笑得春光灿烂,“阿酽今天累了吧,快坐下。”
最后一人没有像两人一般急着表现,而是走到还在揉着肩膀的盛星河面前,目光温柔,嗓音悦耳:“星河今日,可好多了?”
盛星河放下手:“多谢云爹爹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星河真是偏心,怎么只叫他一个人爹爹”,那双狐狸眼向他瞥来,眼尾流转间,似乎颇为伤心。
盛星河吐了吐舌头,熟练叫道:“君爹爹、郁爹爹。”
然后又对立在中间的盛酽道:“爹,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嗯,你先去玩吧”。
盛星河一蹦三跳,越下大殿前的白玉台阶,跑到不远处的后山之巅。
山巅上一颗奇松盘曲,他倚靠在遒劲树干上,脚下是云雾弥漫的山崖,扑面而来的山风吹起他腰间的红色衣带,几缕桃花瓣晃晃悠悠飞来。
盛星河手一伸,花瓣便落在了他雪白手掌中。
顿觉惬意无比。
他叫盛星河,是修真界最强的修二代。
因为东洲太一宗、剑宗、以及北夜魔门的宗主,都是他爹的追求者,也是他的二爹爹。
所以偌大修真界,他几乎都可以横着走。
虽然他患有血脉暴动,但在几年前他爹已经找到神医,只要再调理几日便可彻底痊愈。
盛星河觉得他就是最幸运的人了。
只是这样的生活有些完美到不切实际。
少年看着天边的层叠峰峦出神,似乎、他不应该过得这么幸福才对。
不过随即,他拍了拍自己脑门,怀疑是昨夜没睡好,哪有自己还咒自己的。
盛星河轻笑出声,手一扬,让那瓣桃花又蹁跹回到风中。
瑶光阁大殿之上,一面巨大水镜漂浮半空,水镜中映出的,是洞穴中水门前倒了一地的新生弟子。
忽然,一堆躺尸中,一个少年微动,继而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一派清明。
一长老见状,,满意颔首:“如此短的时间便从幻境中脱离,此子心性不一般啊。”
另一长老道:“若不是当初宗主和我抢人,我倒想把此人收在我门下。”
首位的方靖也笑得欣慰:“多亏诸位承让,这也是我太一宗之福。”
“宗主不是收了两个弟子,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宗主身侧的盛酽眼神直直盯着水镜一角,那里,小孩睡得正香,不知入了什么美妙幻境,嘴边还隐隐有口水流出。
盛酽不着痕迹皱了眉,不知小星河能不能识破幻境。
江平野醒来时,发觉周围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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