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
正是大长老。
他一把抓住盛星河,虽然说着请,却是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把他几乎是拽上了大殿的高台。
高台上视线更为广阔,殿内魔修们都要抬头看他。
他们身后就是象征王位的魔尊之座,盛星河舔了舔干涩的唇,在或质疑或轻蔑的视线中,如芒在背。
尤其是斜前方站在第一位的大皇子君棣,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千刀万剐。
盛星河欲哭无泪,然而身边的大长老还在把他往火坑推。
只听对方义正辞严道:“祖训有言得魔门令者方为魔门之主,如今百年过去,魔门令再度出现,恰逢现任魔尊陨落之际,实在是天佑我北夜,此子当为我下任魔尊。当然,少主从未在魔门生活过,为了更好管理北夜,我决定将女儿嫁给少主,我也会尽心辅佐少主,早日让北夜压过东洲仙门,让我魔门发扬光大——”
盛星河如同架在台前的小丑,只能听着大长老拿他做阀,趁机架空大皇子的势力。
大殿内自然有魔修反驳,然而大长老的势力超过君棣,没一会儿少主和魔姬的婚事就从大殿开始,随着一道道指令传遍开来。
盛星河倒是有意见,然而他嘴巴一张,却发不出声来。
他忙在台下逡巡,就对上人群中君华打量的视线。
他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闭嘴。
盛星河也明白轻重,只好屈辱地听着大长老的安排。
宣布完婚事后,盛星河又被殿外的侍女侍卫们压着回了原本的宫殿。
也许是放松警惕,也许是觉得他翻不出什么浪花,盛星河回去后,门口的侍卫便撤去,给了他出门的自由。
盛星河将那一身繁复衣袍退去,换上储物戒中轻便的一身白衣,便抬脚出门,沿着黑曜石曲曲折折的长道,拐入了一处花园中。
虽然知道有重兵把守,他逃不出去。但盛星河还是怀着点希望,朝花园僻静处走去,看能不能找到个低矮的墙角翻出去。
魔族的花园自然不能同仙门相比,假山是怪石嶙峋,花朵是毒药毒草,盛星河甚至还能看见一朵艳丽的花瓣下,藏着两排森白牙齿,吓得离它远了些。
可惜还没找到可以翻爬的墙,倒是从几块巨大怪石后听到了不正常的动静。
听到那暧昧水声时,盛星河整个人都惊呆在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热意冒上脸颊,顿时红了脸。
心想真不愧是魔门。
这幕天席地,还直接在花园中……
他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正准备悄悄溜走,却没想到听见自己的名字。
一个男声用造作发腻的声音娇嗔:“……魔姬,以后有了那盛星河,你不会会忘了我们吧。”
盛星河原本想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竖起耳朵。
魔姬?不就是他新鲜出炉的未婚妻?
竟然是她!
虽然是被迫,但盛星河还是莫名觉得头顶有些绿。
他心情复杂,竭力忽略两人正在干的事,只想听听这魔姬怎么说。
万一对方也不愿意,能不能让她去劝劝她爹,取消这门婚事。
却听一道熟悉的女声不以为意道:“不过是成个亲罢了,我玩我的,他又能怎么样?”
盛星河:“……”,觉得头顶更绿了。
他再听了一会儿,却没有什么有用信息,反而是一些更加不可描述的声音,恨不得自己聋了。
盛星河红着脸,几乎是仓皇而逃。
等他离开后,原本还沉浸在情欲中的女人瞬间变得冷漠,她抬手,尖锐的刀锋刺穿身上的男人。
血液喷溅,一些洒落在她深紫色的缠枝花纹中,那些花纹如同活物般,吸收了这些血液,颜色更深、更为秾艳。
姬芙讥笑一声,也不知笑谁,穿戴后衣裙后,她将死掉的男人往花丛中一扔。
那些花朵争先恐后张开布满锯齿的大嘴,很快将尸体分食殆尽。
姬芙走了两步,身前出现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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