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一声震颤的钟鸣声突兀响起,回荡在北夜上空,钟声长远悲怆,一道接着一道。
隐约的混乱和嘶吼声传来,夹杂着含糊不清的“魔尊薨了”字眼。
盛星河一凛,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分散了心神,抬头看向那被火光映红的天空。
现任魔尊怎么这个时候就死了?!
那魔门岂不是……大乱了?
钟声一共响了九道,接着,更为震动的兵戈铁甲声清晰传来,仿佛有千军万马,长街房屋都隐隐颤动。
但不过几个呼吸间,大地的颤抖便消失了,与此同时,耳边萦绕的哀嚎怒骂声也悉数敛去,只有穿堂风刮起窄巷口一截破败的酒旗,猎猎作响。
这太古怪了!
盛星河不由自主退到江平野身边,抬手捏住了他一截衣角。
侧身看向他,一双猫儿眼在微光中如同含了两汪水。
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纠缠不清。
江平野微微低头,眼神划过他微微收紧的下颌线,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在担心她吗?”
“……啊?”还沉思在魔族势力分裂中的盛星河一时没反应过来,模样颇有些呆。
江平野指尖微动,却有想到什么,眼底沁出些含霜,抿了抿唇,再次问:“姬芙,你的未婚妻,你是在担心她?”
盛星河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被江平野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无比惹眼的婚服。
他鼻子皱了皱,想也不想就反驳:“怎么可能?”
说着,还抬手将身上腰封扯掉,脱去繁复累赘的大红喜袍,一边嘀咕:“你还说呢,我醒来都找不到你,可担心死我了……”
担心你要是挂在了魔门,那我的血脉暴动谁来解决?
不过最后这话,他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喜袍一脱,整个人都轻巧了许多,里衣仍旧是一袭绛红织金,但江平野在身前,也不好都脱了,只能勉强就着穿。
他手上提着繁复的婚服,有点不知怎么处理,想丢了吧,这婚服上满是镶嵌着细碎金玉和灵石,一看就价值不菲,但留着,他现在储物戒又不在身边,颇为不便。
一只手却帮他接过,塞进了储物戒中:“我帮你拿。”
江平野太过理所当然的举动,盛星河一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对方也脱下了身上那袭华丽衣裙,里衣是和盛星河如出一辙的绛红织金,不过女子衣饰更为贴身纤巧,掐出他一把劲瘦腰身,和宽阔挺拔的肩背。
整个人便如同他手中的龙吟剑,即便经过刻意遮掩,但稍一靠近,从骨子里散发的危险和寒意便让人忘而退步。
但盛星河不怕,虽然渣爹后来是不行,但至少现在的青葱小师弟,人还是不错的。
他走近两步,手里依然攥着对方衣角,像是怕走丢一般,低声问:“小师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平野垂眸,看向他捏着衣角的那只细白的手,没有扯出,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盛星河犹豫,如今发生的剧情和小说出现了很大偏移,按理来说,魔尊不该现在就死,而且、成功上位的依旧是君华吗?
如果不是,那他依仗的对小说剧情的先知,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他眉心纠结到一处,好一会儿才道:“我想去魔宫看看,当然,就远远地看,别被发现就行!”
盛星河还是想去探清楚,如今的剧情究竟和小说偏移到何种地步。
然而江平野听了,却是在他头顶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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