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扬起的轻纱起落间,遮蔽了两人视线。
江平野目送他消失在殿内甬道的漆柱后,便收回了视线。
赤琅抬手一下一下抚磨着碧叶脉络,装作漫不经心踱步到他兄长身边,轻咳两声,这才发问:“盛星河,跟他那个师兄盛酽,似乎关系不一般啊。”
他意有所指。
江平野也抬手,点了点他手边的绿藤,碧叶摇晃地更为欢快,旁生的细长细长亲昵地缠绕上江平野手指,他缓缓抽-出,嘴上道:“别乱想,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赤琅总是高昂的头耷拉下来,活像手边那根没有缠到手指的触须,他轻哼一声:“兄长怎么知道?”
江平野顿了几秒,脑海中快速快速闪过一些画面,他抿了抿唇,轮廓深邃的侧脸不动声色地紧绷了些。
他道:“盛星河亲口跟我说的。”
?赤琅讶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所以那个人族这么说,他兄长就这么信了?!
这还是那个算无遗策、细致入微的兄长吗?
“万一他骗你的呢!他跟那个盛酽明明如胶似漆、眉目传情,他说没关系,你就信了!”
赤琅凭着千丝藤所见,敢指天发誓,这两人绝对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他哥怎么会信这么拙劣的话呢?
江平野对上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唇边翘起一个弧度,揉了揉赤琅束得一丝不苟的马尾:“我自然相信他。”
他顿了两秒,才道,“况且,就算他骗我,本来也无可指摘,毕竟我跟他只是师兄弟的关系,更别说是我先对他隐瞒的身份。”
“……”赤琅扶额长叹,只觉一涉及盛星河,兄长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如果只是师兄弟关系,兄长怎么可能将人带回妖族!更别说还对那个人千般照顾,就连自己这个弟弟,都没有得过他这般体贴的关照。
赤琅又是嫉妒,又是为兄长鸣不平。
之前觉得兄长眼神差看上一个人族小白脸也就罢了,结果这小白脸还拈花惹草,勾搭上了另一个人,还欺瞒他兄长,简直不可饶恕!
气闷中,江平野朝他作别:“既如此,麻烦阿琅先照顾太一宗门人,待妖王回宫结界解除,我便送他们下山。”
“等等”,赤琅下意识拉着他,觉得不能让兄长就这么走了。
“兄长你今晚就在这留宿吧”,赤琅另一只手也拉住他手腕,飞快说道,“我昨夜火毒刚刚发作,加上今日在冰蛇池,同父王的血藤动了手,我怕、怕今晚控制不住自己。”
“你火毒发作,还同血藤动手?身体可还好?”江平野刚刚得知此事,淡漠脸上难得露出担忧表情,一个反手将赤琅手腕压在手中,抬手探出灵力查看。
赤琅因为心虚,手指蜷缩了一瞬,很快又舒展,他忙道:“已经没有大碍,但兄长,你今晚就留下吧,反正今晚父王大概率也回不来。”
江平野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立即答应。
赤琅想到什么,上前离他近了一步,也改为传音道:“难得除了担心监视,兄长还有什么顾虑?对了,仲春的发-情期……”
江平野眼神一动,拿着龙吟剑的手微微摩挲着剑柄,侧过了脸,只露出半张深邃剪影:“……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赤琅心下了然,极力怂恿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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