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寒才有空回忆这三天里的种种。
这么多年,就算是分化后的最痛苦的那几年,他也没这样失控,这个omega男孩对自己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抵达别院,一进房间时秋寒便嗅到空气中残留着的清冽酒香,他绷紧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下来。
抬眼瞥见易尘紧贴窗台站着,身上的暧昧痕迹已经悉数被衣服遮挡。
他喉头滑动,缓缓走近。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易尘从不是自来熟的人,甚至有些社恐。
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被人问候身体,还是那方面的,血色悄然无息的便上了脸。
“…还好。”
时秋寒扯了扯唇角,他发现这男孩不光味道好闻,声音也软软的,很入耳。
怕吓到人他自觉将语气放柔了些,“刚刚过了发情期,身体会有不同程度的虚弱,真的没事?”
此时周遭站着数十位的家庭佣人,在易尘看来几乎等于一个小型会议室,这样直白的询问,易尘有种想要钻到钻到地底下藏起来的冲动。
感受到他的抗拒,时秋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字排开的佣人,“医生和博纳德留下,剩下的人先下去。”
很快,房间只剩下时秋寒和身后的几个医护人员。
“让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可以吗?”
易尘方才准备的一肚子的话瞬间忘了个干净,只能乖乖答应。
“好。”
医生简单查看了他的身体和腺体状况,得知他们一起在酒吧进入特殊时期,又多取了血液和腺体|液。
“医院那边排查过所有人的腺体状况,只有你们是主动进入易感期和发情期。”医生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太能理解。“按理说时先生还有一个月才到易感期,请问这位先生你呢,最近是发情敏感期吗?”
针头刺入腺体的瞬间,易尘疼的厉害,他下意识想要去摸,被时秋寒直接按住了手腕,“别动,马上就好。”
可能是痛感太明显,易尘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举动有多亲密,只是不自觉的发冷汗。
“不是。”抽完腺体|液,他自己用棉球按着针口,才拧着眉头回答医生的问题,“我还没有经历过发情期。”
医生错愕了一瞬,才想起来问他。
“请问…您今年多大?”
易尘明白他的意思,索性直白道,“我患有腺体发育障碍。”
医生却十分意外,“也就是说这是你分化后的第一次发情期?还是主动发情?”
“我…不太清楚。”易尘有些迟疑,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有闻到一股凉凉的气息,很冷,却让他觉得愉悦,踏实。
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他自己也闹不明白。
时秋寒扫了医生一眼,没让他再问多。
“那这是你的第一次发情期,对一个omega来说是很重要的阶段,未来半个月好好养着,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就医。”医生叮嘱他,“和你家人说一声,这几天家里要时刻留人,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易尘动了动唇角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谢谢。”
医生走后,房间只剩下时秋寒。
易尘深吸了口气,总算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先生,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时秋寒以为他会有很多问题问自己,却没想到开口就是想离开,他盯着易尘看了半晌,确定他面色平静没有夹杂任何不快,才道。
“可以,我让司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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