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玉竹……我怎么会把、把日子过成?这样……玉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躺在地上,明明身上穿着衣衫,却仿佛浑身赤|裸,所有的尊严和?伤疤都暴露在这清风明月之中。
“嫁给福全?那?样、那?样的人?,我不?如?去死……”她崩溃地哭出声,“死了便一了百了,这世上,我唯独只对不?起一个人?……可我能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
程荀抱住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谁在哪?”
一个男声突然响起,程荀身子一僵,脑中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可还没等她开口遮掩,又听那?人?惊慌地喊道?,“玉扇?”
那?男子冲了过来,扶起玉扇的脸,满眼仓惶。
“玉扇,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玉扇攀住那?男人?的手臂,目光里藏满哀伤的柔情,她哽咽着,“洪泉哥,是玉扇对不?起你……”
程荀起身站到一边。原来他就是洪泉。
情人?抵着头低语,程荀轻声提醒,“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洪泉背起玉扇,三人?一路小心翼翼,匆匆回到偏房。
程荀替她和?自己都换了干净的衣物。澄湖水凌冽,好在如?今正是夏日,两人?浑身湿透、又在风中说了许久话,也没有发热的痕迹。
玉扇劳累过度,昏沉间已睡了过去。程荀悄声关上屋子,正要走出偏房,想了想,又跑到自己房间,翻找片刻才向外去。打开院门,洪泉果然还在门外。
看见程荀来了,他赶忙走过来。程荀示意他不?要说话,将他带到偏房外一处隐秘的林中。
她走了一圈,确认此处无人?,才看向洪泉,“你知道?,玉扇被她爹逼迫,要她嫁给福全?吗?”
洪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下意识道?,“这怎么可能!她从未与我……”他猛地顿住,双眉痛苦地皱了起来。
程荀死死盯着他的反应,又问,“你现在如?何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突如?其来的真相将他打蒙在地,他迷茫地呢喃,“我不?会让玉扇嫁给福全?的。我绝对不?会。”
“你不?会?你要怎么阻止呢?”
“福全?是大管家,你不?过是老?爷身边跑腿的,你要怎么救她?”
“还是说你怕了?你看见玉扇要嫁给比自己有权有势的人?就退缩了?”
程荀直视着他,咄咄逼人?的发问,几乎不?留给他任何开口辩解的空间。
“玉扇宁愿死,也不?愿嫁给福全?。”
“你呢?你可曾有为了她豁出去的胆气?!”
这一连串的发问几乎将洪泉打垮在地,他的防线逐渐崩塌,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道?,“够了!”
他呼吸急促,目眦欲裂,“我洪泉不?是那?等苟且偷生之人?,我这辈子早就认定?玉扇了!福全?是个吃人?不?眨眼的,我就算杀了他,也绝不?会让玉扇嫁给他!”
程荀久久地凝视着他,目光里充满怀疑和?警惕。
对面那?人?逐渐平静下来,她声音轻柔,吐出的话却那?般冷酷。
“你要杀他?你怎么杀他?拳头打死、斧头砍死、还是推到水里淹死?
“他死了你又如?何逃脱?你若是被抓了判绞刑,又要玉扇如?何面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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