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二人都心知肚明。
晏决明在她面?前坐下,沉稳道:“姨母,您的苦心我明白。从入东宫那?日起,我心中便早有?打算。这些年我也未曾懈怠,行?事步步小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即便事不成,也能尽量全身而退。其中种种,孩儿不便明说,还望姨母放宽心。”
崔夫人沉默了。她久久凝视着面?前这个少年人,他的肩膀不似从前那?般单薄,早已有?了成人的模样,目光更是坚毅果敢。不知怎么,那?目光突然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崔清。
二人这肖似的气度让她心生哀戚,半晌才软下口吻,道:“你大了,很多?事我也不便插手。只是你要时刻记着,你这条命是你母亲拼死?换来了,我不许你随便对待这条命,听到了么?”
晏决明听她提起母亲,心中有?些沉重,立刻正?色应是。
崔夫人松了口气,又?问起,“你在信里?说,找到那?个小丫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晏决明抿抿唇,突然起身,在崔夫人面?前跪下了。
崔夫人一惊,连忙去扶,“你这是作?甚!”
晏决明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将与程荀重逢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明。
崔夫人起先听着,只感叹程荀命运多?舛,可?越听到后面?,越是觉得不对。
她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打断道,“你是说,当初你被害是胡家人在背后一手指使的?那?小姑娘是为了替你报仇才卖身入府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崔夫人当即就落了泪。她撑着桌子站起身,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群畜生、那?群畜生!当初我就该一刀将他们捅个对穿!”
晏决明连忙拉住她,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崔夫人紧紧拉着他的手,好似一头惊慌的母兽,为了幼兽的安危竖起了浑身的刺。
晏决明宽慰了她许久,她才慢慢冷静下来,泪却止不住地奔涌。
“那?个丫头也是个……”她有?些词穷,不知该如何评价程荀,只觉得心中既有?震撼、也有?亏欠。
“她在哪?怎么不带她来给我看?看??”
“……她如今还在胡府中。”晏决明艰难地开口,“她在胡府里?还有?事没?办完,暂时来不了。”
崔夫人反应了一刻,这才点着他的前额,语气愤愤,“莫与我说,你将她留在那?魔窟里?,好替你里?应外合报仇!一个这么小的姑娘,这么多?年都没?过几天好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了,还要替你卖命!”
晏决明承受着崔夫人的一腔怒火,并未出言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本就是他对不起阿荀。
突然被告知了这么多?真相,崔夫人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许久,才平静下来,问他。
“那?你如今作?何打算?”
晏决明仍旧跪着,沉声道,“胡家没?几天好日子了。待到胡家倒台,我便会将她接出来。这也是我此?番请姨母来的目的。”
晏决明俯下|身子,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阿荀身世?忐忑,自幼便与决明相依为命。分别多?年,仍一心想着为我报仇,我亏欠她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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