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伤给处理了。
摔地上的时?候,人下意识会?保护自己,首先双手就会?主动撑地,所以这里也伤得最多。
顾冉怕明儿启程的时?候,那解官瞧见自己肉眼可见的伤太?少,觉得自己伤得不重,又让裴六娘扯了些布条,将双手手腕手掌包了一圈,而后在额头上也围了一圈,如此,一个重伤伤患就出笼了。
“我想换一身?衣裳。”
处理完伤口后,顾冉道,“你能顺便帮我敷一下身?上的伤吗?”说着她?就脱下了棉布囚衣,还想将中衣抓着撩起?来的时?候,被?裴六娘飞快地抓着按了下去。
“?”顾冉不解地看着她?。
“你,身?上的伤,自己擦,衣裳,自己换。”裴六娘带点结巴地说着,将药膏塞到她?手里,而后飞快地转过身?子,“我,我帮你看着。”
大盛朝,娘子看娘子的身?子,也是会?令人感到害羞的一件事?
顾冉这么一想,释然。
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裴六娘,自己抓起?衣裳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腹部被?踹了一处,背后被?重击了一处,被?踩了一处,估计这三处伤得最重,然后是各处细小?的擦伤。
顾冉逐个给伤口都?敷上了药膏,等了一会?儿,才脱下了中衣,还是穿着那件小?里衣,就将新发?的囚衣给穿上了。
穿上去才知道,囚衣上被?踩脏的地方都?被?擦过,干净了许多。
是裴六弄干净的?
顾冉心里欣然,回头瞥了一眼裴六娘,翘了一下嘴角。
有个共犯,还蛮不错的。
而经过这一日的事,女囚里头再没有人胆敢找顾冉麻烦了,就是秦家那一群女眷,见着顾冉,也是躲得远远的。
顾冉落得轻松,反而自在得很。
第?二日启程,已经算是被?打?断了腿的山姨,就这么被?丢在了衢州府衙。
解官们不可能押送这么一个走不了路的流放犯上路,尤其是山姨大腹便便,光是搬人就得用上一辆驴车,路上吃喝拉撒还需要人照看,官差们怎么可能做这么麻烦的事?
所以在衢州府衙就跟官府交递了文书,让山姨关押在衢州府衙里。
举目无亲,又无人照顾,除非奇迹,不然山姨这一下便算是留在监牢里头等死了。
没有了山姨的女囚队伍里头忽而就少了许多压迫感,气氛融洽多了。
顺利地又走了半个月后,顾冉等人进入了闽地,并抵达了第?一个州府:浦州。
在这里,所有囚犯们都?将按照浦州官衙一早接收到的官方文牒,核对身?份跟容貌,而后备下在闽地的第?一份录案,接着会?根据各自犯事官邸的犯罪记录,查看所犯何事,轻犯重犯,再结合流放路途上的表现,官吏便会?与主解官一道决定每个犯人该发?配去闽地那一处地区。
也就是说,流放犯日后生活的地点是好?是坏,基本上在浦州官府,大致上就基本被?确定了。
明白这一点的许多人犯们都?惴惴不安。
流放之?地确定后,是不容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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