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肆意欺辱。
先前与冯多金一道押送犯人的官差有不敢得罪冯通判的,也?有想?藉由讨好冯多金顺势攀附上冯通判的,均对冯多金在路途上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冯通判跟前也?巧言令色为其遮掩,也?就越发放纵冯多金目中无人的性子。
谁能料到,这一次,冯多金照常一般押送人犯上路,竟是有去?无回呢?
冯家听说他出?事后,派人到青驿起出?其尸骨回乡,并趁机打?听冯多金出?事时的详情,虽不了了之,但冯家却就此恨上了作为主解官的李骥。
冯通判亦如此。
因为冯多金在府衙里头名声极好,为诸多官吏交口称赞,冯通判亦不追查实情,以为侄儿聪慧能干,是可造之材,日后大有可为,甚至有可能为冯家又一俊才。
为何往常都能顺利完成?押解公务,平安返回郑州的侄儿,偏偏跟李骥走一趟,就出?事了?
冯通判深恨李骥,以为他身为主解官,玩忽职守,看管不力,自然?在府衙多次打?压李骥,就差没断了李骥仕途。
李骥亦知亲疏有别,知晓冯通判因此事对自己或有偏颇,但他自问?问?心无愧,亦未在意。
然?则冯家却不肯轻易放过李骥。
“今年三月份郑州出?了一桩命案,李骥被打?发去?缉拿疑犯,但在归案之前,那疑犯在途中便无辜毙命,而后却有目击者做证,李骥暴力执法,打?死疑犯,冯通判出?面再度斥责李骥草菅人命,而后将李骥打?入了大牢。”许三看着顾冉道,“后面的事,想?必是跟我们一般,被流放闽地,就到这儿来了。”
顾冉不语,许久才幽幽道:“我觉得以李解官的人品,不可能蓄意打?死无辜百姓的。”
“这事是有猫腻,但,冯通判在,谁敢轻易去?查呢?”许三郎扇子一合,“指不定他正暗喜上天给了个机会,让他能为自家侄子出?口恶气呢!”
顾冉缄默。
毕竟冯多金是怎么死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当时以为裴六娘与她都逃过一劫,没想?到,那劫难在一年后,竟是落到了李骥身上,简直造化弄人。
“郑州府衙都连你的冤屈都能趁女帝上位这股东风给澄清,以为大盛吏治清明了,没想?到,还是会有一手遮天的官大爷。”顾冉叹息,“看来是我想?错了。”
“你确实想?错了。无论?坐上面的那一位,是皇子还是公主,真正获益的也?不过是京城那一圈的权贵,而于其而下一层的特权官吏,更惯于利用朝中的靠山作威作福,对我们这些斗升百姓来说,无论?是郎君亦或是娘子,均为弱势之人,亦永远避免不了可能受屈遭辱的一日。”许三郎嗤笑,有感而发。
顾冉没吭声。
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
“说到京城,最近发生了一桩大事,源头倒是就在你们县城,你可有听说?”许三郎转移话题道。
“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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