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荷盛了碗汤,道?,“不放心你呀,连着两天往返奔波,坐十个小时车,一定累了吧?”
“飞机回来的。”
楚桐笑嘻嘻,“不累,头等?舱呢,很舒服。”
楚清荷愣了愣,“……他给你订的?”
桐桐花钱一向有度,应该舍不得花大钱给自己?买头等?舱。
“嗯呢。”
“……还是不要这样花人家的钱吧。”楚清荷道?,“即使是上班族,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呀。”
“我?去找他给他过?生日,他给我?订个回来的票,也算是正常的往来啊。”
楚清荷欲言又止,临到嘴边,改口道?,“……也行?,反正你是有分寸的。”
楚桐去洗手。
搁在餐桌上的手机震了下?,屏幕亮起,弹出条消息。
楚清荷发誓,她不是有意要看?的,可稍一瞥便能看?清,那消息正是:
「邵先生:今天在家乖吗」
这称呼、这消息内容实在太割裂,楚清荷怔了一瞬。
最?坏的念头霎时自心内滋生,像一股致命的毒素自五脏六腑蔓延开来,让她捂了捂胸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桐桐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可这陌生的称呼,这消息文字中的亵玩意味……
统统只指向一种可能性。
楚桐回到餐桌,看?到妈妈脸色明显有点?怪,想了想,道?,“妈,是担心我?谈恋爱吗?不要担心啦,没影响学习,我?这次考了第一呢,又有一等?奖学金。”
楚清荷没多说,只抬手摸摸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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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雅思学习任务重,特别?是口语,对于没有任何语言环境的楚桐来说,只能依靠多读多看?多练来培养语感,唯有勤奋这一条路。
整个假期期间,除了家教?课,几乎都待在家里?学习。
临近过?年,和楚清荷跑了几趟批发市场买年货,还抽出一天时间和向承远一起拜访了高中的几个老师。
得意门生登门,再斯文的老师也忍不住或拉着他俩跟别?的好友老师视频,或发朋友圈感叹。
于是没隔几天,楚桐和向承远一起回家过?年又一起去拜访老师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同学圈子?,几个老同学来找楚桐打听,是不是和向承远在一起啦?
楚桐自然是否认,好事的又打听到向承远那里?,向承远则一概是不回复。
这么一圈下?来,大家自是有了推论:估摸着,是向承远还在追求中呢。
事实上,自这年过?年一别?之后,楚桐和向承远有近两年没怎么联系过?。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讲,除了同学聚会,过?年期间最?重要的就是家庭聚会了。
这些年来,楚清荷楚桐母女俩保持来往的亲戚只有楚桐一个远方表舅,表舅独身,过?得也清贫,人特别?质朴善良。
楚桐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楚清荷上夜班,放她一个人在家,下?班回来就见她趴在桌子?旁,头在流血,人一动不动,看?样子?是不知为何从桌子?上摔下?来了。
楚清荷嚎啕大哭着给桐桐的表舅打电话,表舅立刻赶过?来,抱着桐桐跑到医院,好在没有伤及骨头,头皮缝了几针。
即便过?了十几年,楚桐也清晰地记得从住处到附近医院的那段路,那时候在表舅臂弯里?,他拼命的奔跑带来了剧烈的颠簸感。那平时看?不见摸不着的植于深处的亲情?,像是从这共振中被传导过?来。
她还记得,那时表舅一边跑一边念叨,没事的桐桐,没事的啊,这略带着哭腔的声音混杂着一旁楚清荷的痛哭,组成了她儿时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是珍贵的”“自己?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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