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归是自私的,且不会去思考前世和未来,只能关注到眼前得失。
因此苏叶没有和老者讲这些,而是借着老者的话,说自己是山神,这样一来,她之前说的那套因果理论,就有了落脚之处,更令人信服。
只不过,老者半信半疑,“既然您是山神,为何不叫那泥……泥石流停下?”
苏叶闲闲摊手,“为什么要停下?”
“可能……会压到人……”老者讷讷道。
“人的生与死其实和我关系不大,你知道我这山上埋了多少尸骨吗?”苏叶反问。
“那你为什么救我?”老者不解。
“哦,你不是我救的,是一个叫展昭的俊俏小郎君救的,”苏叶眨眨眼,理直气壮道,“他长得好看,还愿意对我笑,笑得可好看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照顾你的。”
老者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行了,”苏叶故作不耐烦的摆手,“你还没说为什么要上吊呢,真是的,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干脆。”
见山神发话了,老者连忙回话,“小老儿姓周名增,原在五柳县开了一家茶楼,生意兴隆。三年前的冬天,大雪纷飞,我本打算关门休息,却见一年轻男子,穿着单薄,艰难的从雪中行来,一时心有不忍,就招呼了他进来喝茶。”
当时,周老见这人冻得瑟瑟发抖,步履蹒跚,这要是找不到地方歇歇脚,可能就要冻死了,于是发了善心,请人进来。
而这名年轻的男子,自称郑竹,相当有礼貌,即便被他邀请,即便已经冷的全身发抖,依然站在门口,询问他是否可以进来。
周老见这人如此懂礼,心下更欢喜几分,不仅请了进来,还收留了人住下。
而郑竹也表示,自己不能无端受人恩惠,必是要报答的,于是非常勤快的帮他打扫卫生,收拾茶具。
另外,周老还发现,这郑竹不仅识文断字,算术也极好。
询问后方知,郑竹原也是富裕之家出来的公子,可无奈家里出了事,父亲被人蒙骗,帮人做担保,向本地的乡绅和百姓筹借了不少钱粮。
后来才知道,这人竟然是骗子,为了还债,家产全赔付了出去,就连母亲的嫁妆,也尽数拿出,可依然不够。
最后无法,祖宅都变卖了。
为此,父亲之后吐血,活生生气死了,母亲也生了病。
郑竹想要找人借钱给父亲下葬,给母亲治病,可他家的事,本地人都知道,没人相信他有偿还的本事,都不肯借给他。
郑竹求爷爷告奶奶,却一文钱都借不来。
还是一个同窗好心,告知他一个治病的良方,不过那同窗也是贫寒学子,拿不出多余的钱财来,方子上的药材,只能自己去山里采。
同窗好心,陪着他去采,可大少爷哪里爬过山,直接没踩稳,摔断了腿,还是同窗背着他回去的。
这下好了,母亲的病没了着落,他自己腿又断了,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就起了寻死的念头,想着干脆放一把火,一家人团团圆圆下去吧。
当时的郑竹仿佛魔怔了,真的放了一把火,要不是那同窗过来送药材,拼命把他从火中救出,他已经死了。
但因为火势太猛,同窗只来得及救他,母亲被活活烧死。
因为这个缘故,他被剥夺了考中的童生功名,至此不能再科举。
郑竹悔不当初,在父母坟前守孝三年,就开始了流浪,一切都是为了赎罪。
他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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