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那简易灶也用不着了,我寻思就拆了,再用苇席隔个里外间,到时小安就住外间。”
沈安论虚岁的话到底已经九岁了,哪还能跟嫂子和妹妹睡在一床,这也就是乡下不讲究,条件也确实苦,没人琢磨这些来嚼舌根,有条件自然还是得隔一隔才好。
所以桑萝请陈有田帮忙打一张床,陈有田哪有不应的,都应承了下来。
桑萝挺高兴,她自己虽然没有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一套理论套着,但能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当然是在现有条件上尽量给自己好条件。
那么窄巴的一张床,三个人挤在上边,说实话,翻身都翻不了,一不小心就得翻到床底下了,一晚上睡下来浑身骨头都僵得发痛。
至于沈安再大些住哪里,也不用久,桑萝准备等明年就把屋子靠西那一片地势明显更低的地方再填出一块宽敞些的宅基地来,到时把西院墙往外挪一挪,再盖个西屋,分个两小间,这样小兄妹俩也能有自己的房间了。
至于这回就不折腾了,农忙在即,陈家、施家和卢家能来人帮她搭灶屋围墙她已经很感恩了,哪好意思要求更多,填出能扩建的那一片地可不是小工程。
而且桑萝也不敢真的把工期拖得太长,每天赚的钱是有限的,处处都要开销,她还得为秋冬存粮,家里三个人的衣裳被褥也都得置办,哪哪儿都是钱。
一圈转下来,该埋线的地方都齐齐整整埋好了线,正好秦芳娘上山来了,喊众人下去吃晚食。
申末了,一群忙了一天的男人其实也个个饿得前心贴后背,在山泉边简单洗洗手就呼啦啦往山下去,桑萝也不往前挤,先回了屋里,只等一会儿人都走了,她再去洗手下山吃饭。
陈二山和小丫儿跟着他们娘一起先下山了,沈金兄弟三个还兴奋得很,绕着大人们埋好的石线各处蹦跳。
沈金一边溜达,一边艳羡:“沈安,这就是你家房子的样子啊,大嫂对你真好,还让有田叔单独给你打床呢。”
沈安唇角也直往上扬,下一瞬又警惕:“我大嫂对我好我知道,才不用你告诉我。”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金就是盯上他大嫂时不时会往家里带吃的了,就是惦记肉和胡饼。
他嫌弃地看沈金一眼:“而且,你这说得你爹娘没给你床睡似的。”
沈金声音扬了起来:“那怎么一样,我们兄妹四个挤一块呢,甜丫还老尿床,哪有你一个人一张床好。”
想到一晚上能尿两次床的沈甜,沈安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沈金这就是典型的瞧别人啥都好,三婶是凶些,但平时对沈金几个还是好的,沈安从前就特别羡慕沈金兄妹几个有爹有娘疼。
他这里开着小差,沈金已经绕着灶屋、浴间、前院后院的转了一圈又凑回到沈安身边,两眼闪呀闪呀的特别亮:“沈安沈安,你家这屋子得盖一段时间的吧?能盖一个月吗?”
那期盼的样儿。
沈安:……
“所以你是不是惦记着天天有肉呢?”沈安翻个白眼,一把推开凑得他可近的脑袋:“想什么美事呢,快回家吃饭,我们也得去吃饭了。”
“让你别来你不听,回头你娘找过来知道你带着小银小铁在这给我开地,你看你挨不挨揍吧。”
沈金撅嘴,想起早上挨的打还是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我不会跑吗?你当我那样傻,站着给打?我早上那是没防备才被我娘拎住了耳朵,你看她下次打不打得着我。”
沈安看他那样,还挺得意。
沈金说完这个,立马把正题又拐了回来,一脸不甘心的跟沈安确定:“真的不是天天吃肉的吗?二牛盖房子那回我爹就说每天有肉。”
沈安哪里知道,只道:“不知道,有肯定也不会天天这样大块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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