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县城铺子里卖的精巧物件就不会有便宜的,珠花什么的她就直接略过了,发带什么的也不是必须的,也略过,最后锁定在发绳上。
发绳的颜色是真的多,足有十几种,沈宁来回瞧了两遍,最后还是把手指向了正红色的。
“大嫂,我喜欢这个。”
桑萝笑着让掌柜帮着拿了,又要了水红色的发带,这才付钱离开。
至于她自己和沈安,桑萝觉得大红用着奇怪,花花绿绿就更不用了,本就是素色的衣裳,用同色的布料自己裁的发带就挺好的。
买好了发绳发带,桑萝想起另一桩,便与成衣铺掌柜打听:“不知县里哪里买得到笔墨?”
掌柜的听她打听笔墨,有些讶异,不过还是指点:“得往原县学旁边,那边有家笔墨铺子。”
为什么说是原县学,因为祁阳县县学在先皇的诏令下开了几年,又在先皇的诏令下废了,今上倒是有下诏再开州县乡学,只是上令下未行,祁阳县这边还不曾复学。
因而现今县里富裕人家的子弟读书识字要么靠家学,要么找私学。
桑萝谢过掌柜,带着两个孩子出了成衣铺往县学旧址去。
她有原身记忆,似原身那样的出身,实不需自己出门买笔墨的,一应事情自有仆从去办,或是父兄去选了,但原身对于一些常识却是知道的,比如,小地方所谓的笔墨铺子,大多不是专门的笔墨铺子,而是兼卖香烛杂货。
没错,在大乾朝之前,社会阶层是极为分明的,文人只在特定阶层里诞生,寻常百姓读书识字的是极少数,哪怕到大乾朝皇帝下诏办学,但因为办学时间不算长,且半途而废了,这样的现状并不曾得到多大的改善。
所以,除了州府或是京都之地,下边郡县平民之中对于笔墨纸砚的消费是极少的,不会有专门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当然,也没有书铺。
书在此时以私藏和传抄为主,想要买的话也是在京城或州府那样的大地方,有特定的书市可以淘到,至于县一级,它属于非畅销商品,有县学时或许还有人卖,县学停办了这么些年,还真未必。
沈安早在听到自家大嫂问笔墨铺子的时候,心就咚咚直跳,他在学写字了,也见过籍书之类的东西,知道笔墨是做什么用的。
一出了成衣铺,沈安就道:“大嫂,你要给我们买笔墨吗?那东西可贵可贵了吧?我觉得用沙盘就挺好的,一样能写字,还不要钱。”
沈宁也点头:“我也觉得沙盘写字挺好的。”
沈宁不知道笔墨贵不贵,但是可以用不花钱的,还是不花钱了吧?她看到大嫂只给她买了头绳,自己什么也没买,都有点儿后悔花钱了。
两根头绳加两根发带,六文钱呢,换成买布的话都能买下一块做豆腐的滤布了。
桑萝笑:“我另有用处的,回去你们就知道了。”
走了小半刻钟,到了县学所在的那条街,果然,一眼扫过去,看到了一家卖香烛杂货的铺子。
“走了。”她招呼上兄妹二人。
沈安和沈宁跟着桑萝到了香烛铺子门前停下,兄妹俩一脑门的问号???
“不是买笔墨吗?这是卖香烛的。”
桑萝笑起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领着两个小的进去。
掌柜的一看到三人进来,上下打量桑萝,笑问:“小娘子是要买些什么?”
“有笔墨吗?”
掌柜的眉头一动,笑了:“有,有。”
说着就弯腰从柜子里边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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