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借着原本的山势稍修凿一点,修出一个小小的净房来,省地儿了,至于少种的那几棵菜,石头垒一垒,再往稍高点的位置种点呗。
陈婆子甚至把鸡鸭舍的脑筋都动到山体这边来了,可惜,这样的位置真的不多,只能先把念头歇了。
两个人在这边说得热闹,另一边许老太太出来倒土呢,就看见了,也凑了过来。
要论忍不了那个茅房,桑萝这个现代来的论第一,许家人就得论第二。
最后也拉着桑萝和陈婆子帮忙参详,转了几圈,选了一块,跟陈家一样,得用凿的,现掏一个出来。
这事情自然是男人们干,两老太太和桑萝就琢磨起做恭桶来了,照桑萝说的那笨办法,陈老太太还说轮流做呢,因为锤子凿子就一个嘛,桑萝出的主意,先紧着桑萝了。
许老太太就笑:“不止一个,不止一个,可以一起做。”
把她儿子让沈烈给捎进来一整套凿石工具的事说了,那还用说,桑萝唤了沈安让他问沈烈收在哪了,翻了出来。
男人们还在吭哧吭哧伐树的时候,陈婆子、许老太太、秦芳娘、桑萝就都扎在陈家的山洞里凿树墩。
桑萝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陈有田也不会箍桶,试过不少次,箍出来的会漏,所以沈烈大概率也是不会。
那她们这力气倒不算白费了。
等沈烈他们砍树砍到正中午时,四个模样各异的小木桶也出来了,几个人甚至用陈家的刨子把木桶的口子都刨光滑了,两侧还各凿了个孔,回头再从行李里找根粗麻绳系上,拎绳也有了,完美!
……
中午还是大锅饭,下午女人孩子们继续开之前没开完的那块地,男人们则是忙木工活。
临近傍晚,峡谷外围那片地的石头草根终于清了出来,桑萝带着两个小的扛着农具提着畚箕回到山洞的时候,陈家那边陈有田父子已经在装门框了,许家那边,魏清和和许老太太就没有一个有这手艺的,陈老汉带着魏清和一起捣腾。
反倒是沈烈,还在用凿子在外边空地上忙着,凿一些像是做榫卯连接用的东西。
旁边堆了好些木桩木板,甚至不乏削尖的不算太粗的圆木,应该是树木的旁枝,大概成人手臂粗,桑萝也看不懂,猜测是做净房门墙要用到的东西。
桑萝看看天色,忙快走几步:“要我帮忙吗?”
沈烈看看她手上的农具,点头:“要,不过得稍晚点,还差些东西,等齐了我再唤你,你再给我搭把手。”
“行。”桑萝也不多说什么,进山洞拿铲子把白天烧了火的余烬都铲到畚箕里,草木灰让沈安直接倒茅房里了。
事实上,不止草木灰,像锯木的木屑、草碎、树叶或是土,都是发酵肥的好东西,按一定比例混合,既能让肥力充分被激发,也能让臭味完全消失,后边上肥也不会满山谷臭味感人了。
她自己从前做绿肥做得多些,学习的时候对于粪肥发酵这一块也有些了解,照这样发酵好的粪肥呈褐色,肉眼看上去和土近似。
当然,正儿八经的沤肥自然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直接往茅房里倒,最好是另外挖几个沤肥池,平时用木板和厚草帘盖上,留一点儿缝隙就行,没有现代能买到的菌剂,发酵时间要长些,视温度不同大概两到三个月之间可以完全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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