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真能啊?太好了!”这一下连一边的沈宁都激动了起来,大嫂画了一天,她跟二哥就凑在边上看了一天了,也太漂亮了,比她们原先的家还漂亮!
兄妹俩兴奋得恨不能原地蹦上几蹦,桑萝看得发笑,沈烈看看桑萝,眼里也闪过笑意。
他把两张画纸递给桑萝:“这个你先收着吧。”
桑萝接过,转身就搁在了木桶盖上,再把原本放在那儿的一支自制炭笔压在画纸上方。
沈烈不由又看了一眼。
桑萝抬眼就看到他打量的目光,笑着把笔递了过去:“用木炭削的,这画就是用它画的。”
沈烈接过,才发现真的是木炭削出来的,细长的一根,笔尖削得尖细,笔身用不知名的藤皮缠了一圈,握在手上不会脏了手。
“心思很巧。”
……
沈宁做的晚食,晚食做好前先把她大哥洗头洗澡的水也带了出来。
净室里现在铺了页岩,只要把浴桶暂时搬出来,在里面冲澡半点不成问题,水也能很快从排水渠排出,页岩原是石板,水流净了,干得也快。
所以水弄好了,沈烈就准备去净室洗头洗澡去,沈烈提水,沈安就帮着抱木盆拿布巾。
走出山洞时他脚步顿了顿,沈烈发现自己离谷十多天,家里又变了许多。
添了那个米桶和蒲团是其一,借着灶火的光他才看到,门外属于他们家地头上的两棵树下除了鸡鸭舍,又添了十一二组大小高低不等的木制架子,低的两层,高的四层,层次错落摆放着,上边放着一个个小木框,框里是土。
沈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就道:“这是大嫂想出来,我和阿宁跟着大嫂一起做的,大嫂说日照少也能长的菜可以直接种在这种木框里,木框最低的一层也有一定的高度,鸡鸭不容易吃到,然后因为分了层一样的地能多种更多的菜,山壁上省出的位置可以种喜阳的菜和各种豆子,咱们主粮就能更多些。”
他说到这里,脸上又是崇拜又是自豪:“大嫂真的好聪明,现在各家都学着咱们在树下做了好多这样的木架用来种菜。”
沈烈唇角扬了扬:“是很聪明。”
晚间临睡前,沈烈准备打地铺,又被沈安招呼着:“大哥,先搬床板。”
然后他发现,他是还没有床,但桑萝带着两个小的,已经把他的床板先做了出来,之前全藏在放粮食的木架后面。
沈烈失笑,他不在家,但家里做什么其实都没忘了他。
沈安乐乐呵呵跟着铺床,然后滚进了他哥被窝里。
自从桑萝给沈烈把床板做了出来,沈安每天就自己在旁边打地铺了,十岁的孩子,尤其读书识字,天天在一块玩的还有王云峥和许家兄妹这样的,最近其实也隐约知道些男女之防了。
夜里躺在床上,沈烈说了说山外的事,也包括沈金几个的情况,听说沈金现在都能自己套山鸡了,沈安和沈宁睁圆了眼,心里也有点跃跃欲试,不过也知道这深山里和十里村不一样,他们有时夜里其实也能隐隐听到兽吼的,安逸的只是凭借天险的这一处小山谷里罢了。
这一晚谁也没有再提粮食的事,仿佛这个话题根本就没开始过,沈安倒是想问问,但大哥大嫂说这话都会避开他和妹妹,沈安也就知道不好问了。
直到第二天,沈烈和桑萝一早起来,还没开始吃早饭,陆续有人来问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山谷打猎摘野菜。
沈烈他们一行人离开十多天,山谷里能吃的菜太少,大家伙儿都惦着一口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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